看著在不遠處有說有笑的周瑩童和何雨水，張旭帶著點小情緒的把桌子上的碗筷都收拾了。

何雨水好像一點也不見外一樣，直接脫了鞋跟周瑩童兩個人一起坐在了裡間的炕上，兩個人更是把一直放在炕頭的炕桌也搬了過來，並且在上面鋪了一個褥子，兩個人把腳伸到炕桌下面，一邊嗑瓜子，一邊說說笑笑約著明天去廠甸廟會，絕對的保暖。

“你不用陪你哥嗎？真的沒事？”

張旭坐到了炕邊上，看著像小老鼠一樣嗑瓜子的何雨水。

因為十月份參加廣場遊行的原因，何雨水的頭髮剪短了，幾個月又稍微長長了一些，可以在後面紮起個小辮子。

因為屋裡熱，她外邊的大襖已經脫了，裡面穿著的是一件土黃色的圓領毛衣，領口格子襯衫的領子外翻著。

因為毛衣比較貼身，有些平時不怎麼會讓人注意的地方也變得格外打眼。

在自己媳婦面前，不是張旭想看，是真的有些太突出了，讓你不得不看。

這大過年的，她不在自己家待著，反而跑過來打擾自己這兩口子，雖然你大，但是也不是打擾自己的理由，不是大就有道理的，不是手感好就是萬能的。

“他剛才就已經喝多了，這時候睡得跟死豬一樣。”

何雨水把手裡的瓜子皮扔在了炕桌的搪瓷盤子上，表情有些無奈的說道。

自己這個哥哥從小時候就不靠譜，特別是她老爸跟寡婦跑了之後，這個哥哥更是徹底的放飛自我了，越來的越混不吝，平時只要她吃飽了就行，其他啥也不管，如果不是一大媽和一大爺平時的照顧，她的生活還不知道會什麼樣。

而每年過年他們家也是很冷清的，開始幾年的年夜飯他們還跟一大爺一大媽家一起吃，後來他哥哥從食堂的臨時工轉正，那該死的自尊心又再次發作，不想要佔一大爺一大媽的便宜，年夜飯就跟她單獨的開火。

雖然傻柱的廚藝不錯，他們家的年夜飯也挺豐盛，但傻柱每年都會喝的醉醺醺的，可能是每到這時候他都會想起跟寡婦跑了的何大清，想到很久以前一家四口在一起過年的日子，雖然清貧，但是歡快幸福。

何雨水這一次到張旭這裡來，可不單單的是跟周瑩童兩個人聊天，而是來跟她一起守歲的。

這個年代，大家還都秉承著之前的風俗習慣，沒有被當做封建迷信所摒棄，就像是全家守歲，幾十年後已經少了很多，很多家庭都已經不再熬夜，特別是不允許燃放煙花炮竹之後，連過了12點放炮都省了。

“要不咱們打會兒牌吧？”

既然一時半會兒何雨水又不回去，三個人也不能就在這乾坐著，張旭乾脆提議道。

“行。”

周瑩童也覺得守歲有點不好熬，聽了張旭的提議，連忙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