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爹爹说她和过世的将母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幼时的她便天真的信了。
可真相竟然是爹爹在骗她吗?
姜宁芷呢喃着道:“姜雪,你在骗我对不对?爹爹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可能不是姜家的孩子呢?”
砰!
又是一声巨响,姜雪手腕上的镣铐和牢门剧烈的撞击在一起,将她的手腕撞出一片青紫。
“姜宁芷!我都快要死了,我还有骗你的必要吗?你脖子上挂着的那个玉佩,就是你亲生母亲留给你的。”
“所以爹爹才几次三番叮嘱你不要轻易给别人看,也不要弄丢。”
姜雪转过身去,缓缓地走向了墙角,放缓身体做到了日光照不到的角落。
她的声音幽幽的,像是一阵风就能吹散。
“你记住,这是你欠我姜家的,你还不清了,你这辈子都还不清的!”
姜雪竟是没有一点再求着姜宁芷救她的意思了,只整个人孤寂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怨恨了一辈子爹爹的偏心,然而在得知爹爹已经离世之后,这些怨恨却都变成了后悔。
后悔自己怎么没有在得救之后第一时间回家,告诉爹爹自己没事。
后悔自己怎么就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没有看清楚这个世界上最爱自己的是谁。
姜宁芷怔然立在那里,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知道日头西斜,大牢之中的温度越来越低,她才恍然如梦初醒一般松开了已经抠出血的手指。
她最后看了一眼仿佛已经变成一座雕塑的姜雪,转过身缓缓向着大牢外走去。
出了大牢门,将大牢里那股子让人忍不住想吐的味道抛在脑后。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光照射在她的脸上,却照不进她的心里。
“玉竹,这件事,沈大人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玉竹明知故问道:“姜小姐说的是哪件事?”
姜宁芷看向逐渐隐没在天际的夕阳余晖,摇了摇头没有做声。
她不是姜父亲生这件事,沈鹤书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呢?
“玉竹,我想见沈鹤书一面可以吗?”
玉竹看了眼道路两边逐渐燃起的灯烛,“主子这个时间应该已经回府了。”
五月里,天气已经微微有些热了,即使此时已经没了日光照耀,但依旧让人心头有些燥热。
首辅府的书房内,男人坐在桌案上,正在翻阅着卷宗,狼毫笔在白宣纸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笔走龙蛇的字体。
“砰……”
书房门忽然间被人推开,一道倩影宛若乳燕归巢一般冲着他飞扑了过来。
洁白的衣角扫过桌案上盛满墨汁的砚台,瞬间染黑晕染开来。
价值连城的狼毫笔被撞的掉在了地上,玉石笔杆瞬间摔成了几节。
姜宁芷闭着眼睛,直接吻上了沈鹤书的喉结,粉唇像是鸟巢中的小鸟一般嗷嗷待哺的从男人身上汲取着一切。
沈鹤书眼眸一深,大手一挥将桌案上的一应物件全都扫到了地上,一时间噼里啪啦的声音响个不停。
他双手托着姜宁芷的臀就将其抱到了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