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嘛?那位乐栖长公主可当真不得了,据说被陛下可宠上天了呢!”
一位雍容华贵的夫人冲着身旁的贵妇小声说道。
“可不嘛,据说一个宫嫔就因为说了两句长公主,就被陛下给乱棍打死了呢,可真是吓人。”
“就是就是,这位乐栖长公主可真得宠,听说年纪才不过十六,正是婚配的好年纪呢!”
她忽然面露难色,唉声叹气道:“就是可惜了,我儿年纪太小,不然若是将这位长公主娶进门,那得是多大的荣耀啊!”
另一个夫人也跟着附和,“唉,可不嘛,我儿岁数倒是够了,可已经和人定亲,这种好事可轮不上你我二人喽。”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和她们坐在一起吃茶听戏的礼部侍郎夫人王氏听的眼中是异彩连连。
她们两家不合适,自己家可正是合适的不得了啊!
自家宝贝儿子又刚中探花,样貌自是不必说,如今又在翰林苑做官,很是的陛下看中。
这整个京城能比得上她儿子的寥寥无几啊……
若是能将这位这长公主娶回家,自家老爷这做了二十年的礼部侍郎也能往上升一升。
一旁坐着的贺婉和一瞧自家娘亲这个模样就猜出了个七七八八。
她面上顿时露出一丝为难,自家哥哥明显对首辅府表小姐情根深种了,若是将那长公主娶进门,这世间不是又多了一对怨侣吗!
她心里存了事,戏也听不进去了,好不容易碍到回了府,她立马直奔贺晚游的院子。
贺晚游刚从衙门回来,换好衣物正坐在书房望着悬挂在墙上的一幅画出神。
那幅画上女子面容瞧不真切,唯有头上簪的桃花栩栩如生。
贺婉和敲了两下门就直接进了来,瞧见贺晚游这幅模样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若是宁芷姐姐是旁人家的小姐也就罢了,哥哥还能去那人家旁敲侧击的问问人家姑娘的近况。
可好死不死,姜宁芷是首辅府的表小姐。
借给她哥十个胆子,她哥也不敢去和沈首辅问宁芷姐姐的近况啊……
自从那日杏林宴之后,就没有见过宁芷姐姐了,自家哥哥这都开始害了相思病了。
贺婉和走到贺晚面前,手指一戳到贺晚游的脑门上,戳出了一个小坑来,才将人给戳回了神。
“哥哥,你可回神吧,今日我瞧娘亲那意思,似乎是想要让你迎娶乐栖长公主。”
“你若是再不想想法子,你和宁芷姐姐就再无可能了!”
贺晚游闻言震惊的瞪大了双眼,蹭的站了起来,拔腿就往外走。
匆忙间,衣角扫到了桌上砚台,沾染上了墨渍都不知道。
贺婉和一瞧贺晚游这模样,心中暗道不好,紧紧跟在贺晚游的身后,连跑带颠的也追不上大长腿的自家亲哥。
贺晚游一路到了主院,一路的晚风也吹回了他几许理智,他理了理衣服,朝着屋内行了一礼。
扬声道:“母亲可歇下了?儿子有话要同娘亲说。”
王氏还在盘算着怎么迎娶长公主,此时心里正热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