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又凭空出现了将近百人,正是早就等候多时的禁卫军。
姜宁芷看着面前的中年男子,心中隐隐觉得对方的容貌瞧起来有些眼熟,但要是说之前是否见过,她却是有些辨别不出了。
沈鹤书忽然开口道:“曹州牧,这么晚了,千里迢迢来到青岚城,是有何要事?”
曹州牧?
姜宁芷恍然大悟,难怪觉得眼熟,外甥肖舅,这二皇子赵珅宸和这曹州牧长的真的有四分相似。
曹州牧冷笑几声,笑意不达眼底,“长公主殿下,金枝玉叶来了这北疆,本州牧自然要来拜访一二。”
姜宁芷皮笑肉不笑的扫了眼,曹州牧身后的那一堆杀气腾腾的黑衣人,摇了摇头道:“拜访本宫就拜访本宫,空手来也就罢了,带这么多杀手干什么?”
“不会是想要本宫的命吧?”
姜宁芷就这么大咧咧的将这话说出来了,在场所有人听了面色都不太好看。
尤其是曹州牧,眼中寒意凛冽,“长公主殿下不分青红皂白,就要了我外甥的命,旁人想要长公主殿下的命,想来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你说是吗?沈大人?”
他的视线不冷不热的放在沈鹤书的身上,眼中隐隐升腾着怨恨。
这人,他的好外甥前脚刚说已经达成合作,后脚这人竟然就眼睁睁看着别人杀了他的外甥!
此子之心狠,之恶毒,真是让他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沈鹤书双目沉沉的看着曹州牧,恢复些许血色的唇瓣微张。
“曹州牧不会以为,光凭你身后的这些人,就能够将我们这些人杀死吧?”
曹州牧带来的杀手,不及禁卫军的一半,要想突破重围,取他们的命,几乎是不可能的!
曹州牧抿唇一笑,露出来的牙齿在月光下泛着凛冽的寒光,眼圈却是红的。
“我那外甥很是孝顺,在京中无论遇到什么稀奇事,都会写信和我说。”
“我那可怜的妹妹,入宫二十载,只得了一子一女,却因你,惨死了一个。”
“我恨啊……”
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姜宁芷。
“公主殿下,我曹家几次三番想要与你交好,甚至想让家中有志儿郎,入你公主府做驸马,为何你却如此不识好歹?”
姜宁芷听的一脑门黑线,她只知道二皇子王座,接连两次想要她性命,就这样了还说与她交好?
还说什么有志儿郎做她驸马,怎么好像是把家里孩子典当给她了似的?
姜宁芷懒得接他这个话茬,直接开门见山问道:“曹州牧说本宫,不分青红皂白要了二皇子的性命,那你可知二皇子犯了什么事?”
见曹州牧沉默不语,姜宁芷又接着说道:“北狄商人指使,青岚城前知府方守正的余党,火烧粮仓。”
“这些北狄商人被发现惨死时,身上有二皇子的腰牌。”
“二皇子府的腰牌,可不是谁都能有的,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那些北狄人和二皇子有牵扯?”
“此事,曹州牧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