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正准备离去,魏黔挡住其去路,曹州牧神色瞬间冷下来。
“魏大人,你这是作何?”
他步步靠近,自身而出的气压,如一座高山直直的压在魏黔脊梁上。
那与生俱来且有靠山的气势,断不是魏黔可以比的。
可他丝毫不畏惧,步步上前,“你知道我在做什么,沈鹤书还没回来,我们不能私自行动。”
“私自行动?魏大人,你这话说错了吧?这可是我的地盘,所做的一切人尽皆知,何来私自二字?”
魏黔眼眸低垂,“我再说一次,沈鹤书还不知晓。”
曹州牧不屑一顾,“沈鹤书?他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魏黔,你可别忘了,我们如今是带兵打仗,保卫的可是黎明百姓,我们上头有且只有一个主子,那便是皇上,如今你处处把沈鹤书提出来,难不成在你心里,沈鹤书已经比得上皇上。”
“放屁!”脱下往日的平和,魏黔一改模样,“曹州牧,你可不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别忘了如今沈鹤书才是皇上命定之人,我们所作所为都得他知晓才是,否则误了大事,你我都逃脱不了责任。”
他当然知道这事儿。
可这事儿若真让沈鹤书指挥,那他岂不是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了?
如今赵坤宸犯错,贵妃正愁着如何减少皇上的怒气,要是他能拿着军功章回去,那定能帮他一把。
想到这儿,曹州牧的心更是狠了很。
“你也知道脱不了责任,眼下我们的职责就是保护黎民百姓,如今可是大好的机会,是沈鹤书擅离职守在先,也怪不得我们不听话了。
来人,准备,一柱香后上战场!”
这里到底是曹州牧的地盘,此话一出,众人纷纷传信,纵然魏黔有意阻拦,也拦不住。
消息瞬间传进众将士耳中。
众人早就摩拳擦掌,打算大干一场,眼下更是沸腾如水。
一柱香转瞬即逝,眨眼功夫,曹州牧就已经换上铠甲。
他风风火火的上前,魏黔紧跟其后,抓住了他的肩膀,“当真要如此?”
曹州牧停住脚步,目光灼灼,“该当如此。”
“承认吧,魏黔你也是认同我的,否则你也不会换上铠甲。如今黎民百姓比任何人都重,我们不可能因为一个人,放弃这么个大好的机会。”
魏黔沉默低头。
虽不愿承认,但不得不承认,此次真是天赐良机。
敌方人数少了一倍,加之巨石之难,伤亡远高于他们,若趁虚而入,说不定真能打对面一个措手不及。
可是……
见魏黔犹豫不决,曹州牧软下性子相劝,“行了,时间不等人,走吧。”
魏黔抬头,“等此事之后,我定会在皇上那儿参你一本。”
曹州牧笑笑,“无妨。”
只要他立军功,就算对方参他一本,又有何惧?
战鼓如雷,铁骑们纵马驰骋,马蹄山如闷雷响彻大地。
声音滚滚,敌营也在一瞬间排兵布阵。
巨石无故落下,拓拔努早就知道会被趁虚而入,早早就布兵排阵,两边军队如山而立,直耸天际。
曹州牧得意洋洋,“拓拔努,收手吧,若你们能早早丢兵卸甲,我们还能给你一条生路。”
拓拔努一口唾沫吐百里,“呸,就你们还想给我们生路,看招吧!”
呜——
号角声起,两边一触即发。
玉竹和成安赶到时,城中已无军队。
玉竹慌张将人扔给手下,“看好他,我去叫人!”
“我不要,我要和你一起!”
“战场无眼,成老将军就剩你一人了,你不能失了命!”
语落,玉竹头也不回挤进城门。
“魏大人何在?”
“大人已经奔赴前线!”
玉竹看着焦灼的战局,唇角一抿,飞身上马,直奔战场。
黑烟滚滚,沙土满天,此刻,有军队支援,曹州牧众人已站上风。
曹州牧霸气一笑,气势磅礴,“北狄小儿,战局已定还不束手就擒?”
拓拔努满脸是血,他举着双斧砍着曹州牧,不屑一笑,“让我们束手就擒,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