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晚游不敢示弱,他先行了一个礼,以退为进,“哪里哪里,我和小妹不过是来慰问罢了,哪里比得上曹公子这么大的阵仗。”
这是反过来说他扰人清梦了?
曹泽气急,“你敢调侃我?”
贺婉和站出来,“哪里哪里,曹公子一表人才,做事做人可是面面俱到,我们哪敢调侃你?
只可惜今日曹公子的一腔热血恐怕要扑空了,因为长公主殿下根本就不在府中。”
“你说什么?”
“公子没有听清吗,长公主殿下根本就不在府中。”
“放屁!你当我没打听过呀,长公主这些日子学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说她不在府中谁信?”
“此事千真万确,还请公子莫要打扰的好。”
曹泽看了一眼贺婉和和贺晚游空空如也的双手,嘴角一裂,“想来贺探花不可能空着手过来吧?这手上的东西都没了,却骗我说长公主不在这儿,未免也太不厚道了。
你既然说她不在,那我倒想看看她到底在不在!”
说罢,曹泽越过贺晚游,就朝屋子奔了过去。
贺晚游下意识向前,却被贺婉和拉住了胳膊。
他低头,只见小妹摇着头,表情凝重,“不能硬来呀!”
曹泽是朝中重臣,又因背后有贵妃和曹庭知撑腰,在公子哥中可谓是一手遮天。
他们不过是低阶层,好不容易博来的官,怎能真的和对方硬碰硬。
贺晚游深知其道理,纵然害怕姜宁芷受扰,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曹泽离屋子越来越近,默默的捏紧拳头。
而在后院的姜宁芷,早就知道贺晚游靠不住了。
三番几次的接触,她早就看清贺晚游的为人。
虽然对方温文儒雅,且一心皆在自己身上,可对面顾及的东西实在太多,可以说在贺晚游的心里有自己,但自己永远不可能是第一顺位。
当过丫鬟,做过奴隶,姜宁芷太明白不是第一位有多么恐怖,这就意味着自己随时随地都会被别人牺牲掉,她才不要当一个奉献者。
步步后退,她正犹豫着是找屋子躲起来,还是干脆收起包袱离家出走时,不料一扇屋门突然打开。
不等她反应,一双手便捂住她的嘴,让她带了进去。
香,一股子白梨香侵入鼻中,姜宁芷抬眼对上的是一双充满了戏谑,却又满是挑笑的双眸。
沈鹤书勾着唇角笑的放肆,“看来我们长公主殿下真是受人欢迎啊,这个阵仗,怕是半个宫里的人都来了吧。”
姜宁芷委屈,“这能怪我?我怎么知道他们会来?你没看着我也躲着他们吗?”
“哼。”
“你哼什么,我说的是事实。”
姜宁芷直起身辩解,此时才发现两人鼻尖相近,原来她还被沈鹤书压在门上。
脸莫名的发烫,她下意识的别过头挣扎着,让一让三个字还没说出来,门外就传来声响,“长公主殿下,你在吗?我是曹泽,特意给你送东西过来,还请你能过目。”
“还真是阴魂不散。”姜宁芷低骂一句,像只小兔子无能的怒吼。
沈鹤书被逗的忍俊不禁。
“你笑什么?看本宫这样你很得意?”
姜宁芷气呼呼的磨牙,“罢了,不就是一个难缠的牛皮糖嘛,我出去拼了。”
门还没打开,脚突然悬空。
姜宁芷看着对面的镜子,才发觉自己已被沈鹤书像提小鸡一样提了起来。
她小声的挣扎着,“你作甚?”
“老实在这里待着。”
人被扔到了屏风后,不等她反应,就听见大门被猛的打开。
曹泽还在外面偷听,一个不留神直接摔进了屋中。
缎面黑鞋映入眼底,顿时激起了他一身鸡皮疙瘩。
“沈……沈大人,你怎么会在这儿?长公主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