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赵煜珩拍桌而起,曹贵妃当即跪地,“还请陛下恕罪,并非是臣妾多嘴,而是臣妾也想为太子殿下和长公主殿下着想,毕竟大家都是一家人,臣妾总不能看着一家人染上污点。
如今那一批嚼舌根子的人已经被臣妾给处理了,臣妾也是怕日后还会传出这样的言论,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希望太子和长公主殿下能够注意。”
曹贵妃真的是一副可怜样,泪水盈盈,如珍珠落盘,楚楚可怜,令人怜悯。
赵煜珩顿时软了心肠,他一把将人扶起来,声音冷冷的呵向太子,“究竟是什么原因,你还不老实交代?”
太子下意识开口,却被姜宁芷扣住了手腕,疑惑不解时,姜宁芷已经站起了身。
“皇兄,你怎么也学着胳膊肘往外拐了呀?”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听得赵煜珩眉头都拧成了一个八字。
“你此话何意?”
“宫中流言蜚语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事,皇兄怎么能信了他人,而不相信我们呢?
要这么说,皇妹还听闻有人传二皇子是刺客呢,难道我还得责问二皇子是怎么回事儿?”
三言两语,就把话头落在二皇子身上。
曹贵妃措手不及,脸色顿时一红,“长公主殿下,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这赵坤宸可是皇子,怎么会成为刺客?”
“看来贵妃娘娘也知晓啊,皇兄,你看,大家都知道赵坤宸是皇子,定不可能是刺客,那大家一定也明白,我和太子是姑侄,两人见面也不过是叙叙家常。
就算真的如他们所说待了好几个时辰,那也无异于是问问小阿枝在课堂的情况,又怎么可能跟密谋挂上关系。”
“不过我还真是奇了怪了,贵妃娘娘说一心是为了我们,所以才把这话说出来,那我刚刚也是为了二皇子将听到的流言全部说出,可为何贵妃会如此激动着急呢?”
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下彻底把曹贵妃给问蒙了。
赵坤宸看不下去,站起身来,“父皇,是母后关心则乱了。
母后日日料理后宫,很多事情都有心无力,尤其是遇到姑姑的事,她不知如何处理,这才胡乱用错了方法。
如今有了姑姑的指点,之后遇到这样的事儿,她也知道该如何处理了。”
“是……是啊,那臣妾在这儿要多谢长公主殿下指点呢。”
两人一唱一和,总算是将此事勉强应付过去。
重新落座,曹贵妃瞪着姜宁芷是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这丫头真的是克她。
每每与这丫头对决,她总是输的一败涂地,她定要叫人将这个人处理掉,否则留着必定成心头大患。
而相比起曹贵妃,一旁的赵瑾行看着姜宁芷眼色更深,赞许更浓。
家宴转瞬即逝,不过一个时辰,赵煜珩便又去忙了。
曹贵妃带着赵坤宸提前离开,姜宁芷这才收拾东西往公主府走。
半路,赵瑾行凑近,“刚刚为何不要我来解释?”
姜宁芷头都没抬一下,“捕风捉影的事情,越解释越乱,倒不如把矛头指向他人,来个利落些。”
“可如此,你便是与曹贵妃和赵坤宸为敌,就不怕被他们报复吗?”
“怕什么?我已贵为公主,难道还怕一小屁孩儿?”
“曹家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的。”
姜宁芷脚步暂定,回头看着离自己不远处的太子,“他们不简单,难道你就简单吗?”
皇后早逝,太子一人在后宫中长大。
虽说有皇兄宠爱,但难免也会有疏忽的时候。
可以说在太子成长期间,众人皆有无数个弄死对方的机会,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成功,这足以证明太子并非她看到的那么简单。
左边是狼窝,右边是虎穴,无论跳哪儿,都会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与其如此,她倒不如明哲保身,到那时哪怕是死,也是死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