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你该回答我，为何跟着卿玥一同过来？”

“需要回答吗？本宫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跟哪个人在一起就跟哪个人在一起，与你有何关系？”

“字迹查了，那个人不在宫里。”沈鹤书答非所问，姜宁芷默不作声，“但是，我从卿玥和曹泽身上找到了突破口。”

“所以呢？”

“所以不出意外，卿玥现在应该是去找……”

曹泽！

姜宁芷反应过来，“你就不怕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吗？”

“怕，可那又如何？我需要一个真相。”

“真相又如何？你不都已经认定了谁是凶手了吗？”

“我……”

沈鹤书语塞。

他当初确实认定，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哪怕只有一点可能，他都还想了解事实。

“没什么可说的，你既然有你的安排，那我就不打扰了。”

“不行，我需要你帮我。”沈鹤书扣住姜宁芷的手腕，姜宁芷抬手就将人掀开。

“凭何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就得配合你，你把我当做什么，狗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绝非如此，当初我不过是一时心急……”

“好一个一时心急，当初的话说的如此决绝，如今倒是印象全无了。

沈大人，你倒是不记得，可桩桩件件，我还记得呢，实在无法奉陪，告辞。”

“姜宁芷！”

低声叫喊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姜宁芷警觉，立刻坐回原有的位置，沈鹤书也同样的做出一副整理的模样。

没一会儿，卿玥笑颜开的跑来，“走吧，走吧，长公主殿下，我们走吧。”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卿玥就一改刚刚的模样，显然这里面发生了什么。

姜宁芷面色不变，“这就走了？不是说要等沈大人回来吗？”

“今日怕是等不到了，刚刚得到消息，大人好像进宫了，我就不在这儿浪费时间了，直接进宫得了。”

卿玥拉着姜宁芷亲昵的离开，离开时与沈鹤书擦肩而过，姜宁芷明显感觉到对面炙热的视线。

可她余光都没落下一个，只是忍着厌恶，一步步的跟着卿玥出了门。

直到来到分岔口，“行了，今日有劳你了，之后我不会打扰，先行告退。”

姜宁芷目送卿玥离去，虽心有万千疑惑，可最后还是转身离去。

说好不再介入沈鹤书之事，那她绝对不会参与。

怕什么，沈鹤书有他的曹泽，她也有她的宋琼，他倒想看看他们两人，谁先获得真相。

卿玥并不知晓姜宁芷所想，她满怀喜悦一路跑回驿站，直到把房门关的死死，她才拿笔墨写下一封信。

今日出去，还真是值了，竟然见到了往日的熟人。

偏偏那人还是自己害进去的曹泽，还真是冤家路窄。

原本她想一刀灭了对方，而对方却说他手中掌握着谢大人十分需要的信息。

实在是不敢轻举妄动，她只能回来先给谢凌通个信。

纸上洋洋洒洒，就在她写的不亦乐乎时，大门轰一声被踹开。

“你倒是舍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死外面了。

你看看你做的什么好事儿，外面都传疯了。

说什么你连沈鹤书家底儿都看了，你要有这本事怎么不提前找一找机密文件，以沈鹤书的身份，手中肯定掌握着不少朝堂内容。

但凡找到一点就能掀起风云，可你找到了什么，你说啊说啊。”

聒噪的话听的头皮都胀了，卿玥充耳不闻，拓拔努却愈演愈烈。

“还不说话，是不是？信不信我撕了它？”

他一把抢过信就要捏碎，卿玥拍桌而起，“撕，有本事撕了它，你撕一封，我写一封，我倒想看看谁会累死。”

卿玥哪里不硬，就嘴巴和骨头最硬，每每硬碰硬，拓拔努都敌不过对方的气势。

他咬牙切齿，“你别逼我？”

“我就逼你了，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