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卿苦口婆心,“你不必感到焦虑,我会保护好你的,只是这些日子好像处处都有人为难你似的,你可知那些人是谁,他们也是二皇子的人吗?
难道二皇子是因为之前你调查他的缘故,想要对你痛下杀手?”
姜宁芷突然停下了脚步,顾之卿一愣,抬眼却看到一双严肃的双眸。
“宁芷。”
“顾哥哥,我一直以为你不会像他人一般,可眼下看我好像看错了,你是太子的人,对吧?”
顾之卿傻住了,一时间头顶一片空白。
“你不用说我都知道,刚刚那些话是太子让你问的吧,他还是对自己母亲的死念念不忘,对吗?”
知道再说已无益,顾之卿低下了头,“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这宫里的人,都会走上这条路,哪怕是我也一样。
别看我这长公主当的威风凛凛,可最后还不是得靠着皇兄这个靠山。
你这个状元如果没有太子做靠山,恐怕你手下的势力也不可能起的那么快。
只是现在就站位是不是太早?花落谁家都不清楚,哥哥就不怕有朝一日为今天的选择受难吗?”
“就算受难又何妨?”顾之卿回答吓得姜宁芷瞳孔一瞪,“正如你说的,总有一日会为今天的选择受难,那不如选择一个自己对的,这样也不枉费日后经历的劫难。
如此我才能保住自己,也能保住我身边的人。”
顾之卿的神色太过炙热,炙热的姜宁芷都不敢与其对视。
佯装着看风景,姜宁芷故意撇过头去,却还是没躲过顾之卿的一声喊:“姜宁芷。”
他板着着她,让她不得不与之对视。
“请你相信,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你的,只要你回头,我一定在原地等着你。”
烫,触碰的地方发着滚滚火热,这并未让姜宁芷心中感动,反倒是让她有着逃离的冲动。
她连忙抽出自己的身子,往后一退,“谢谢,我理解你的苦衷,也明白你的心意,但是太子的事情我还需要斟酌,抱歉。”
说着姜宁芷就要走,顾之卿却叫住了她,“所以你今日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嘛。”
姜宁芷脚步站定,皱着眉回头,“你说什么,我叫你过来?”
“不是长公主殿下写信让我来到这儿吗?”
她什么时候写过信?
莫非是沈鹤书做的?照这么说让她出门的白嬷嬷岂不也是帮凶。
罢了,不想再纠缠,姜宁芷转身离去。
一路跌跌撞撞,她这才回到长公主府。
进门便看到白嬷嬷洒扫,她气不打一出来,“嬷嬷,你为何要帮着别人?”
嬷嬷一脸疑惑,“公主殿下,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今日你为何要叫我出门?”
嬷嬷更糊涂了,“我何时叫你出门过,今儿一天我都在小厨房啊,不信,你可以问问厨房做事儿的人。”
姜宁芷后退两步,她明白了。
不是屋里的人帮着沈鹤书,而是沈鹤书早就已经让人藏在她府内,今天的见面就是他设的局。
“什么月老姻缘,什么等人都是假的。”
气呼呼的回屋,姜宁芷一把关上了门。
途中怡情看见,不解的望向姜雪。
姜雪也叹口气,摇摇头,“罢了,罢了,随她去吧。”
同一时间,沈府,
玉竹传信,满脸不甘,“听说两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主,这样真的好吗,明明你才是最关心长公主殿下的人,为何要将她推向别人?”
沈鹤书看着天边的月色,手心落着的是姜宁芷绕过的红绳。
“顾之卿说的对,我手上沾着血就不敢染指,她该过更好的日子,我又何必剥夺她自由?
罢了,听闻你在驿站查到线索,是何?”
玉竹迅速的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这是从拓拔房里收出来的,放在最隐蔽的角落,想来应该是什么重要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