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不过是个假的,他才不想要,赫连野心中想着,嘴上却奉承的说,“小妹不懂事,铸成大错,理应受罚,这是我们的态度,还请陛下能够成全。”
“你们有这等醒悟,朕也算了解你们的诚心,请吧,驿站里歇息。”
“能在进去之前,许我做件事儿吗?”
“你说。”
赫连野朝着太子叩首,“多谢太子当日相救,若非你菩萨心肠,想必今日我也没法再见你了。”
熟悉的脸映入眼帘,赵瑾行终于相信当日所救,所救非人。
心一阵揪疼,可他还是笑笑,“无妨,举手之劳,若是换做平常百姓,我也一样。”
“我一直以来就佩服像太子这样慈悲怜悯之人,所以我这儿也有一份厚礼想要送给你。”
赫连野举起双手,是一个令牌,“这是我的贴身令牌,见其令牌如见我本人,如若日后太子有事需要帮忙,拿出令牌,我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砰的一声,众人哗然。
“天呐!赫连野竟然将这个令牌送给太子,要知道北狄的令牌,等同于陛下的圣旨,太子怎么如此好运?
“这哪是好运,这简直是踩了狗屎运。要知晓,先帝收到外来族的令牌也就只有一次,这太子究竟动了什么手段,竟然还未登基就能得到这令牌,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真正匪夷所思的还在后面呢,赫连野公然将这令牌送给太子,这是不是意味着太子就能随意出入北狄了?那要是真出什么事,岂不是……”
众人七嘴八舌,来来去去谈论的不过两点,一是太子王芙蓉王相处太近,二是太子接下令牌恐会有二心。
各式各样的言语如同一把刀,一下又一下的刮着赵瑾行耳边的肉,让其动都不敢动。
脑子一片空白之际,鼻边传来一阵花香,赵瑾行回眸,只见姜宁芷站了出来。
“芙蓉王,你可真是折煞我们太子,我们太子不过是积德行善,广结善缘罢了。
你这做的,是恨不得将整个北狄送给他吗,如此这般,你就不怕你北狄的可汗生气?”
他来,就是为了展现和太子的关系,没想到东西没送出去,倒被他人损了一波。
赫连野打量着姜宁芷,一双黑眼露出冷意。
原来是长公主殿下。
这个人不认得,可他听父亲交代过,一定不要和这个女人多打交道。
他之前就在想,到底是怎样的女人会让父亲如此忌惮,如今看着不过是个小女子,那他就不客气了。
嘴角扬起也是弧度,赫连野当即放下手中的东西,一把抓住姜宁芷的手,“长公主殿下,你怎如此生疏,你我以前的情谊,难道都忘了吗?”
若与太子的接触是狂风大作,那与姜宁芷的交谈,在众人眼中便是大雨倾盆。
一时间,所有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就连姜宁芷都半张着唇,半天缓不过来。
寂静之时,沈鹤书上前一步,“芙蓉王,敢玷污我们长公主殿下,你不要命了吗?”
随着这一句脱口而出,顾之卿才带着人齐刷刷的上来,姜宁芷趁机甩开赫连野的束缚。
一行人将姜宁芷和赫连野挡在两边。
赫连野对此并不生气,反倒是拍拍腿上的灰站了起来,“你是谁,为何要亵渎我与长公主殿下的情谊?”
姜宁芷打量着赫连野并没有说话,倒是沈鹤书走到赫连野跟前,“亵渎?你与她之间都没有情义,何来的亵渎?
芙蓉王,北狄大战,我与公主一同在北狄待了不下三月,都不曾看见你的身影,请问你与公主的情意,何时生长,何时绵绵?”
横竖不过随便一说,本想戳戳长公主的锐气,毁毁名节,倒是忘了,张公主殿下,有人跟随,这个名节不是想毁就能毁的。
对面目光灼灼,自知是点火烧身,赫连野跪下,“是我疏忽了,当初长公主前来如天女下凡,不仅解决了灾情,也解决了两地的灾难。
我一心将长公主殿下当做天神,并且有意要当她最忠实的信徒。
本来过来是想道谢,可一不小心就乱了身份,还请皇上公主,莫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