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赵,该死的大赵,那可是他父亲用命换回来的和平盛世啊。
可如今,为了那遗物,他不得不把这和平盛世拱手让人。
原本以为他恨透了赵煜珩,可如今才发现,若是将江山拱手让给他人,他更气更疯。
“为何我这么不堪重用?为何连父母一点东西都守不住。”
酒一罐一罐的喝着,直到喝的晕天黑地,耳边才传来姜宁芷熟悉的声音。
“沈鹤书,你怎么喝酒了?”
姜宁芷一直都在打听沈鹤书的消息,得知沈鹤书出来后去了酒馆,她第一时间赶了过来,不曾想看到的却是一个醉醺醺的男人。
没有往日冷俊和沉着,沈鹤书眼角挂着泪,脸颊通红,那可怜巴巴的模样竟比女子还要娇弱,惹人怜。
姜宁芷看傻了,眼瞧着对方还要喝酒,她连忙上前抢过酒罐子,“不许喝了,再喝恐怕要出事儿了。
玉竹快来帮我,把他送到楼上房间去。”
房间在二楼,有玉竹的帮忙,沈鹤书很快就上了床。
姜宁芷趁机送来醒酒汤,可还没来得及喂,又被沈鹤书一巴掌掀翻。
姜宁芷赶忙用手绢擦拭着被水染湿的床脚,“玉竹,客栈最后一碗醒酒汤没了,麻烦你去外面买点。”
玉竹点头离开,姜宁芷搀扶着沈鹤书睡下,就在起身之时,沈鹤书第一个转身将她压在身下。
炙热的酒气扑面而来,沈鹤书越靠越近,姜宁芷只觉得一颗心怦怦乱跳。
不敢直视那双深邃的眸子,姜宁芷只能侧头,用手拍打着沈鹤书的胸脯,“快起来,别耍酒疯,睁大眼看看我是谁?”
“姜宁芷——”许是因为酒精的原因,沈鹤书叫的格外吃力。
“知道,还压着我干什么,别忘了,你可是最讨厌我的。”
“你为什么是他的妹妹?”
就在姜宁芷翻身起床之际,沈鹤书一句话突然让她愣住。
这话可是撕破了两人许久都不敢触碰的窗户纸,莫名的姜宁芷觉得心酸。
“别胡说八道,我要走了。”
心跳的快要从胸膛蹦出来,姜宁芷下意识想逃,却又听到沈鹤书一句,“你为何不能是那姜宁芷,为何偏偏是乐栖……”
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姜宁芷眼角都是润了。
是啊,她为什么不能是姜宁芷?
如果她是姜宁芷,就不用在乎这么多事情了。
如果她是姜宁芷,他们之间也就不会活的那么累了。
可她为什么偏偏乐栖。
心如刀绞,姜宁芷抬眸之际,只见沈鹤书炙红的眼尾波光粼粼。
向来坚强的沈鹤书何时有这般模样?
心肠软的不能再软,姜宁芷忍不住唤出一句,“沈鹤书……”
软绵绵的话如同钩子,勾的沈鹤书神魂颠倒。
鬼使阴差般,沈鹤书不住的靠近。
姜宁芷下意识的反抗,可就在柔柔一吻落下之时,她彻底沦陷。
什么姜宁芷什么乐栖,都随他去吧。
哪怕只有这一刻,她也只想做随心的自己。
夜更深了,烛火跳动下,两颗心逐渐靠近,殊不知,靠近也许就是分开的前提……
次日等姜宁芷醒来时,已经回到了长公主府。
看着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想起昨夜的疯狂,她不由得红了脸。
迅速的将衣服穿上,梳妆打扮齐全,她这才叫来怡情,“现在什么时辰了?”
“未时。”
“都这个时辰了?”姜宁芷惊叹,这昨夜是折腾的多疯狂啊,想着,她又不免问起沈鹤书,“沈鹤书呢?可否听到沈鹤书的消息?”
“沈大人去金銮殿了,宫里刚刚传来消息,国防图不见了。”
“什么?真的国防图还是假的国防图?”
怡情蒙了,“这东西还分真假吗?”
知道这事儿跟小丫鬟说不清,姜宁芷赶忙换上鞋子,“备车,本宫要立刻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