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曦周身黑色浓郁的魔气不断从体内溢出，惊人的杀戮之气扩散至整个无人之地后，依旧不断向外蔓延。

镜曦目光暗了下去，解释……她会听吗？

墨言在她心里有多重要他不是不知道，此刻看到她悲痛哀伤的眼神，竟让他觉得自己一败涂地。

凌瑶见他想要从她的手中接过尸体，挡下了他的手臂，“他已经被你杀了，你还要他的尸体做什么。”

“入土为安，自然是把尸体埋了，难不成要让师尊一直抱着。”

凌瑶闻言，转眸凝望着镜曦。

方才她看得一清二楚，墨言结印是在自爆，就在他即将完成之时，被逆徒一剑贯穿心脏。

若是换作他人，为了阻止自爆，应该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所以她并没有怪罪逆徒。

她只是想不通，他们两个之间究竟有多大的仇恨，至于要拿命相拼？！他们可是同门师兄弟！

她穿书来此，一直认为自己可以改变结局，这样墨言也不会为了救她而死。

然而这一切还是发生了，她不愿看到的事，就这么突如其来的发生在她眼前，这让她一时半刻根本无法接受。

而逆徒也答应过她，答应她不乱杀人。他连顾云景都能放过，又为何要和墨言动手？

他明知道墨言根本打不过他，为何还要与他斗法。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动手……？”她问出了心底的疑问，复杂的心情无法言语。

孰是孰非，她说不清也想不明，更没有要怨逆徒的意思，她只知道那个对她忠心不二的人死了……

“师尊，我没有想要杀他，是他逼我动手的，我知道师尊在乎他，所以在开始的时候压制了功力，心口还被他刺了一剑，师尊为何就看不到我受的伤……”

他也是人，被一剑穿心他也会痛，难道因为死的人不是他，他就要背负杀人的过错吗？！

凌瑶听后，视线落在他的心口处。

此处的衣衫果然破损了一道口子，只因他身穿一袭黑衣，上面的血迹不离近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为师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为师只是想知道原因，你说是他逼你动手的，他为何要逼你动手？你告诉为师究竟是什么原因？！”

镜曦目光幽深了几分，嗓音低沉道：“他一路跟踪弟子至此，发现了弟子魔修的身份，说弟子对师尊包藏祸心，为此要杀了弟子。”

凌瑶陷入沉思，墨言临死前说千万让她远离逆徒，说他并非良人，看来逆徒并没有对她撒谎。

但是只因为这个理由而以死相拼，似乎根本说不过去。

可无论怎样，最终他还是死了，死在了她的眼前。

镜曦见她沉默不语，又看了眼她怀中的尸体，低声道：“师尊，把尸体给我吧，我来安葬。”

凌瑶低垂着眼眸，声音澹澹：“安葬？他好歹是你的师兄，你要把他埋在哪？埋在这无人之地？

他是我的徒弟，我不能让他做这里的孤魂野鬼，我要带他回宗门。”

原着里，墨言就是死在这无人之地，曝尸荒野。

如今，他一定不想再长眠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