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奇怪,这东西这么值钱,姥爷又是财迷,为什么不多多地卖。
光这一罐子油估计就够我家住进景山小区和于小虎做邻居了。
我要恶心死小于那头牲口。
姥爷回来了,我得把小萝莉换个地方,不然被发现就完了。
中午放学,趁着姥爷在楼下招呼客人的功夫,我把小萝莉放进书包带走了。
盒子拿出来放水下冲了冲,那股臭气消散,有一股奇异的香,留在盒子上,无法形容。
如果是出现在女人身上,有种让人想一亲芳泽的欲望。
怪不得姥爷说“别和男人亲热”这种话。这香真奇妙。
书包拎在左侧,半边身体像进了冰窖。
还好虎牙挂在胸口一直发出温温的热,才让我舒服些。
小萝莉的声音一直在我脑子里出现,“小唐哥,你放我出来呀,我好闷,你一向待我最好了。”
我不理她,一会儿她又阴森森地骂我,“小唐你不让我出来,晚上我就跑你梦里,吸你的阳气,还让你做恶梦。”
我回道,“你要能出来早出来了,不会威胁我。”
她笑了,“你不笨嘛,这盒子叫锁阴盒,只在放在盒子里我就出不来,你放我出来,我和你做伴嘛。”
“有人在找你。”
“那些是害死我的坏人,你放我出来,我杀了他们。”
她杀气腾腾,我吓得不管她说什么也不接腔了。
为了保证不让人偷走她,或意外遗失,我把她放在身上的口袋里。
除了有点冷,一切安好。放学时,我在路上遇到了小马的车。
她拉了一整车高档纸品,一看就是烧给有钱人的。
我叫住她,“咋不介绍人买我家的货?”
她一看是我挺高兴,“玉山,你猜谁死了?”
“全县这么多人,我哪知道,黄泉路上没老少。”
“你看我嘛。”
我吃惊地看着她,“难道你爸...?”
“滚,猪头,我敢自由活动了,说明有人没空找我碴,此人现在正忙活丧事呢。”
我差点跳起来,“于得水家死人了?”
她点头,“杨婉昨天晚上死了。说不定还得找你家帮忙哩。”
红字咒人,不得好死?
到了晚上,小马的话真的应验了。
于得水带着于小虎上了我家的门。提了很多烟酒之类的礼品。
我坐在姥爷身边,挤出一丝悲伤。
姥爷和于得水说话的当儿,于小虎嘴角挂着冷笑,一直盯着我看。
“黄爷,我老婆昨天晚上暴亡,我走了几家,没人愿意给她收拾遗容,大家都推荐您老这儿。”
“什么死因?”
“大夫说失血过多,昨天我刚出差回来,太累,睡的也死,晚上床上很湿把我弄醒了,开了灯发现自己竟然睡在血泊里...”
“还有什么?”
“法医查过了,找不出死因,只让先办后事。”
老于看了看儿子,话没说尽,只是哀求我姥爷,“求大师帮我老于这个忙,以后你家进货我给你低两成,整容费也不少你一分。”
“我家整容有几不收,你先把尸体拉过来我看看,丑话说头里,整不成,你也别怨我,行有行规嘛。”
“行行行。”老于见姥爷松了口连忙点头。
一低头发现儿子正眼露凶光瞪我,一巴掌甩在于小虎后脑勺上,开口就骂,“咱们来求黄爷办事,你就这么给我瞪人家?”
“没一个让老子省心的货。”老于骂完,从包里拿出个白包,放桌上,“这是看尸体的谢礼,您整不整都不让您白沾血。”
老于在江湖上混得开,倒也不是全无原因。
姥爷淡淡点了点头,看看表,“十二点送过来吧。”
钟敲十二下,我一直不睡,非打下手。
这女人死的蹊跷,见多死亡的我也想看盾,她究竟是什么死相,红字诅咒真这么灵?
尸袋于十二点准时送到,抬到楼下放在尸床上,黑色尸袋不停向外淌着血,她已经死了一整天,不应该再这么流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