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太太的身子摇摇欲坠,抖着唇道:"当年他父亲中了十日断肠散,忍不过去时跪着求他亲儿子杀了他...林大夫,我可怜的雍儿,林大夫一定要想办法救他!"
姚老太太身居高位多年,从未求过人,一贯威严的声音里夹着一丝哀求,越发让人心中酸涩。
林大夫涩然道:"老太太,但凡有办法,我都会用的。"
他走到塌边要为姚长雍把脉,发现姚长雍的手紧紧地扣着金穗的手腕。女孩子的手因血液不畅而惨白惨白的,而她微微咬着唇,一声没有吭。姚老太太本对金穗有所不满,见了此情此景,也不忍责怪。
林大夫摆出银针,在姚长雍胳膊肘附近的某个穴位一扎,姚长雍的手指顿时松了。金穗连忙收回自己的手,直接藏在袖子里,不用看,她也知道这回的淤青不会比上回轻。
林大夫为姚长雍施完一套针,叹口气对锦屏道:"锦屏姑娘,还是按照之前的药方煎药吧。"
正要收拾药箱,林大夫顿了顿手,对金穗道:"黄姑娘不介意的话,老朽为黄姑娘施两针,淤血不散会影响手指的灵活。"
金穗正愁没机会与林大夫说话,闻言忙去了桌子边上坐下,锦屏在金穗的胳膊上半遮了帕子,卷了卷金穗的袖子,露出一截皓腕。锦屏倒抽了口气,五条手指印十分清晰,幸好他们担心姚长雍在剧痛时会伤到自己,把他的指甲全剪了。
林大夫一眼看出端倪:"黄姑娘这是第二回受伤吧?"
金穗呐呐不言,一是这点小伤与姚长雍中毒相比个,根本不值一提,二是伤在这个位置实在不好对人言。
林大夫扎完针,金穗瞥了眼握着姚长雍的双手念佛的姚老太太,低声问道:"寸寸成灰的解药到底是差哪些药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