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宋绛可能平日人参补得太狠,一口老血就嘴巴鼻涕得喷出来了。
秦晋不悦道:
“宋先生!几个意思,区区二百架飞机就要你老命了?
还是说金陵的黄金白银,需要我自己提刀去取!”
……
“嘶!”
“嘶~!”
“这秦将军牛哇!那可是宋先生,他代表的可是顶了天啊!这么不给面子的吗?”
“面子?他给过谁面子!”
“路边的狗朝他龇牙,都得挨他两巴掌!”
“不,只能挨一巴掌,他一巴掌拍碎过桌子!”
“特么的都什么时候,还计较一巴掌两巴掌!”
“话题偏了偏了!还是说面子的事!”
“…………”
大厅里说什么话的都有,就是没人愿意离去,毕竟这种场合,开的可都是国际玩笑,怎么能够把这么精彩的谈资遗漏了呢!
李邝一把扶住宋绛沉声道:
“秦将军,不要太过分!
我们该出的自然会给你,可不该想的还是当句玩笑话揭过去为好!”
不等秦晋说话,瞿焕然冷笑道:
“李将军真是痴人说梦,你以为这里是你金陵吗?
你说玩笑就玩笑,那我们前面谈的是不是也要重新谈!
还是说你就是在玩秦将军?”
李邝神色难堪道:
“我看你们是真的活的太滋润了!是不是非要我让贺剑贺司令给你们加点压力!”
瞿焕然鄙视道:
“李将军,他贺剑要是有那能力,也不至于被秦将军抄了老家都回不去!
我不妨把话放这儿,大家都是有头有面的男人,一口唾沫一口钉!
玩不起就别出来丢人现眼!
宋先生给我的坑我趟了,今天要是宋先生玩不起,那今天国民政府可就真的开国际玩笑了,以后啊,我可不保证你们还能在国人面前当群男人!”
“你!”
李邝气急,宋绛缓过劲来后,知道李邝耍嘴皮子不是瞿焕然的对手,用力扯了扯他后摇摇头道:
“瞿先生,真是生了一张巧嘴!
不过我们与秦将军本就一体,自己内部的事,我们自己自由调剂!
飞机我们是一定会买的!至于怎么安排,那就不劳瞿先生操心了,你只需捐出你们的那一架飞机便好!”
秦晋冷笑道:
“宋先生,你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内部自由调剂?
鬼子天上的飞机你们有打下来一架吗?还是说我102集团军牺牲的空军就是可以调剂的?
我觉得瞿先生说的就很好,男人,就是要玩得起,也要输得起!
两百架飞机,少一架我都亲自去南京问你要。
不信你大可一试!”
宋绛被秦晋的不配合啪啪打脸,脸色本就不好,此刻更是向秦晋投去阴鸷的目光。
咔嚓!
秦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花口撸子拉动扳机指向了他狠声道:
“给我装什么鹰顾狼视!给你背后的人三分薄面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平日看你也还算懂事,不想与你有何纠葛。
可你今日这么看着我,咋滴?
是在盘算着回去怎么弄死我?还是说自知能力不行,要准备当两面三刀的奸佞幸臣?
可你特么的也不看看,你算个什么东西!
要功绩没功绩,要政德没政德!
军权不过尔手,君威不及尔身,你跟我演什么大人物!
我秦晋好歹手握几十万重兵,虎踞东南两省,就是某人亲自来了也得给我笑脸相待!
你这鹰勾鸷眼的,虽有司马之形而无司马之神,真特么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最后警告你一次,在我面前别太把自己当个人物,敢多做一个表情,老子打穿你的狗眼!”
!!!
所有人被秦晋这突然的拔枪给吓住了,话说你都这个级别的官员了,怎么还整天挎枪配刀的啊!
说实话,这种一言不合就拔枪的场面好久都没见识过了,这突然的旧事重演,威尔士等人莫名的觉得自己是不是该上去揽一揽子生意。
可是今日不同往日,秦晋身上散发的上位者威势已经让他们不敢再以以前的态度和他攀关系了。
看着秦晋冰冷的眼神仿佛看一具尸体,宋绛不由连连打了好几个冷颤后,不得不恭恭敬敬的给他躬了躬身抱拳作揖道:
“将军教训得是!
宋绛愿赌服输,200架飞机的钱,我们会一起给将军送过来,还请将军以国家为重,团结,精诚,合作!
宋绛孟浪,还望将军看在我家先生的面上大人不记小人过!
宋绛愧对先生,也对不住将军!
将军海涵!”
秦晋慢慢的收了枪别在枪套里后淡淡的点了点头道:
“宋先生,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越是身居要位,越要慎之又慎!
对于家国情怀,你家先生或许惜才,可容你孟浪任性,可我这人,私下什么都好说,这种场合,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不管是我,还是别人,敢说就要敢认,敢认就要敢做!
两面三刀,畏威而不怀德之辈,我通常都是奖励他一颗花生米!
你,很危险,以后可得注意了,勿谓言之不预也!”
宋绛郑重的抱拳深深一揖道:
“谢将军!”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大家都没事了,都是自己人,大家没必要如此紧张,既然大事都得到了解决,今晚我南京政府请客,借秦将军的望海楼与大家把酒言欢!
秦将军,这个面子你总要给我李邝这老头儿吧!”
李邝避重就轻的活跃气氛邀请道。
见大家伙的目光都投向自己,秦晋也哈哈一笑道:
“公事谈完,当然要续私情了噢!
老师,今天你这面子我还真不能给,这里是哪里?
是我秦晋的泉州啊,怎么能让你来安排,你这当老师的不是洗我的脸吗?
大家都不许走啊,今晚六点,望海楼国际大厅,大家以酒会友!”
“彩!”
“秦将军敞亮!”
“今晚回去可要敬秦将军一杯!”
“…………”
随着人群陆陆续续散去,齐秀峰从角落里走了出来道:
“主公,小心了,知人之知面不知心,小心某些人给我们演双簧啊!”
秦晋愣了愣,良久才有些不可思议道:
“先生是说瞿焕然和宋绛在演我?”
齐秀峰摆摆手道:
“敌人的敌人,可以是敌人,也很有可能是朋友,或许他们在自己的利益上互为死敌。
可政治从来就没有规定死敌不可以临时在某件事情上短暂结盟!
如果我们跌倒,那吃的盆满钵满的除了南京,主公想想还有谁最巴不得鲸吞蚕食我们?”
“瑞金!”
秦晋汗毛倒竖道。
齐秀峰点点头皱眉道:
“今天这出双簧,演的太生硬,太不默契了!
事出反常必为妖!
主公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