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顽童一脸凝重，还跟大祸临头一样，心里不免有些紧张起来。

“出什么事了？”花小时在纸上写道。

“老头子把小七养歪了。”

寂静！

静到花小时除了嘴角抽搐外，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这算什么事？

歪了？

不是她想得那样吧？

“会不会搞错了。”花小时也不管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直接写道。

“怎么可能！”老顽童反应极大，因为他心里已经这么认定了。

怎么不可能。

“谁？”

“十五。”

花小时：“……”

“十五不是来保护小七的吗？一定是你误会什么了，要不把他叫过来问问？我也有事情想问他。”

花小时思索了下写道。

老顽童点头，刚要去叫人，敲门声响起。

“师傅，姑姑外面有个人找你，是沈放。”

沈放？

他来做什么？

花小时冷眸微眯，看了眼老顽童起身离开书房。

前厅里。

时隔几月，花小时再次见到沈放，和以前的吊儿郎当不同，经历了这些事，沈放表现出来在花小时看来稳重了许多。

“好久不见。”沈放脸上带着笑，犹如多年未见老朋友一样打着招呼。

“以前是我为情所困，做了一些对你不好的事情，我在这里向你道歉，请你原谅，对不起。”沈放突然很是真诚，说完这些后直接弯腰，久久没有起。

花小时没有动抿唇不语，眼中依旧冷冽一片带着疏离。

没有原谅，因为不值得去恨。

“皇上大赦天下，我命得以活下来，考虑了这么些日子，沈放想去报效朝廷，可我始终放不下我娘，我知道你们恨我，我应该死有余辜，我娘是无辜的，我今日来是想求的你们原谅，更是求许神医去看看我娘。”

沈放说完，看着花小时和刚出来的老顽童眼中闪着泪花。

“你娘怎么了？”老顽童不知道王氏已经疯了，坐在椅子上问道。

“我娘她疯了。”沈放声音有些哽咽，那模样俨然就是一副孝子的样子。

但是不是真的是那样，只有他自己知道。

包括，他是不是真的认错。

“老头子治不了疯病，这事你们家人多陪陪，保不齐能恢复过来，你回去吧，心病还须心药医。”老顽童已经直接指出来问题，说的也是大实话，可在别人耳朵里就不是这样。

“许神医，你没看怎么知道，求求你去看看吧。”沈放说完就要跪下去，忽然在即将跪下去的时候，从外面进来一人拦住了。

“放儿，我就知道你在这里，我们回去吧。”

“爹，你别拦着我，许神医一定有办法治好娘的。”沈放挣脱开，两父子就在济世堂上演着跪与不跪的戏码。

老顽童看累了，也听累了，这说来说去就那么几句。

“好啦，有完没完，这病老头子治不了，说了你们也不听，你们就去另请高明吧，慢走不送。”

老顽童一口气说完，再次起身离开边和小二说道：“让十五来书房。”

“许神医…”

花小时见沈放还不走，走到桌前提笔写完把纸递过去后也转身进入后院。

“爷爷说的是实话，心病还须心药医。”沈春也看到了纸上写的是什么，叹了口气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