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粗金色剑芒破空而出,笔直射向星盘核心。
“轰!”
金光命中目标,星盘猛地哆嗦,看得人头皮一麻。
镜中那诡异的幻影也闷哼一声。
整个地宫都受这冲击摇晃不已。
镜中的幻影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老鼠。
它身周的黑气翻滚,如墨汁滴入清水,迅速污染了周围的空间。
那张扭曲的面庞上,浮现出诡异的符文,与星盘上的符号如出一辙,闪烁着幽绿的光芒。
原本被墨羽定住的陨石再次颤动起来,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不安地躁动着。
青铜古镜的镜面,亿万符文如同游鱼般快速流转,最终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封锁结界,将叶天三人困在其中。
“该死!这玩意儿想瓮中捉鳖!”
墨羽啐了一口,脸色难看至极。
他咬紧牙关,拼命维持着罗盘的运转,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
雇佣兵首领却像是感觉不到危险一般,反而兴奋地狂笑起来。
他全身的血管暴突,如同一条条扭曲的蚯蚓爬满全身,皮肤也开始出现龟裂,渗出令人作呕的黑色液体。
但他毫不在意,反而狞笑着加大了能量输出。
随着他力量的暴涨,青铜古镜外的光膜竟然开始扭曲变形,中心处出现一个吞噬一切的黑洞漩涡,疯狂地吸收着周围的能量。
就连叶天射出的金光和墨羽的罗盘之力,都被这黑洞吞噬了三成。
“这疯子!他想和我们同归于尽!”
叶天心中暗骂,但他并没有慌乱。
他眼中金光一闪,一个黄金罗盘的虚影在他瞳孔中浮现,缓缓旋转。
他左手猛地撕开衣襟,露出胸膛上一个奇特的胎记。
那胎记如同一个燃烧的火焰,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这正是父亲笔记里记载的“先天炁纹”!
叶天咬破指尖,将鲜血涂抹在半空中的《撼龙经》残章上。
一瞬间,异变突生!
九条金龙虚影从八卦阵中冲天而起,发出震耳欲聋的龙吟之声。
它们如同九道金色的闪电,瞬间穿透了地宫上方的三十丈土层,直冲云霄!
地宫外,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风云变色,电闪雷鸣。
乌云翻滚,如同墨汁泼洒在天幕上,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九龙冲霄,龙吟震耳!
叶天只觉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如火山爆发般从体内喷涌而出,丹田处原本平静的玄黄真气化作一道白虹,贯穿天地,直冲星盘核心!
他周身金光流转,衣衫猎猎作响,如同天神下凡。
那青铜镜面上的虚空漩涡,原本吞噬一切,此刻却如临大敌般疯狂倒卷,发出凄厉的嘶鸣。
那牢不可破的吞噬结界,在九条金龙的撕扯下,竟如同纸糊的一般,片片碎裂!
雇佣兵首领原本得意洋洋,沉浸在力量暴涨的快感中,却不想突遭变故。
秘术反噬,幽冥鬼火瞬间将他吞噬,凄惨的嚎叫声在地宫中回荡,最终化作一缕青烟,消失殆尽。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焦臭味。
“瞅这机会,不能错过!”
叶天听到墨羽低呼一声,下意识看过去。
只见墨羽两眼冒光,动作迅速地催动阵盘,直取天星方位。
那飘忽不定的陨石,竟像被无形大手引导,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化作一记巨锤,猛砸向青铜古镜!
“嘭!”
剧烈的撞击声像炸雷一样炸开!
整个地宫都跟着往下沉,摇得让人站不住脚。
青铜古镜哀嚎着,镜面龟裂蔓延,碎裂的裂纹像蜘蛛网似的扩散开去。
里头那诡异的幻影跟着扭曲、凄叫,听得毛骨悚然。
等烟尘稍稍散开,幻影的本体露了真身。
那是个穿着华丽官服的男子,脸整个发白,干瘦得像鬼。
叶天心头一紧:这不就是被封印三百年的盗墓王子朝吗?
子朝阴魂的笑声像刀子刮墙,冷得腻人:“好啊,世事竟有如此机巧!敢坏咱的大局,叶天,你是不是活腻了?今个儿一定让你一辈子不安生!”
叶天挑挑眉,站得笔直。
语气比子朝还冷:“好大的口气!不过是三百年没见光的孤魂,也敢在这儿找存在感?”
他心头一震,胸膛上的胎记开始发热,光从破衣里直接往外冒。
那金光好似点燃了天地,像火焰喷涌,裹挟九龙怒威,一剑劈向幻影!
“啊——!”
子朝凄叫,虚影狂抖,像片薄纸被风撕得稀碎,再也怼不起三分硬气。
就在这千钧一发间,叶天脑海里突然涌入陌生字符,像漫天星光汇聚,迅速拼凑成了一篇完整经文!
那不就是传说中的《撼龙经》残卷气运篇?
他愣住了,心里掀起阵惊雷:“原来,父亲写的那些笔记竟暗藏玄机!难不成这《撼龙经》是真能掌控天地气运的仙术?”
这时,他的气势骤然暴涨,金光满溢,直接震彻整座地宫。
柱子颤了、墙开了,八方都回荡着炁场的威压。
见势不妙,子朝惊得魂飞胆裂,仿佛站在熊熊烈焰里,被烧得连影子都抖落出灰。
“不可能!你小子……怎么可能做到……”
话还没说完,那剑气像决堤的洪流,直接把他碾作齑粉,连点烟尘都不剩。
青铜古镜也失去了腾空之力,“咔嚓”一声变成了一地铜屑,连带着所有威胁瞬息蒸发。
气息平稳下来的叶天,这才松了口气。
墨羽像被震住,上前看了好久,一咕噜冒出一句:“叶天,你小子…哪学的这套?简直给我看傻了!”
叶天挑嘴一笑,拍了拍他的肩:“别激动,纯属运气好。”
叶天散去护体金光,走到碎裂的青铜古镜前。
镜片如同散落的星辰,闪烁着幽幽冷光。
一块碎片中,一抹冰蓝色的光华吸引了他的注意。
“千年寒玉髓!”
墨羽惊呼,两眼放光,“这可是炼制灵丹妙药的上等材料!发达了发达了!”
叶天正欲伸手去取,突然间地动山摇,头顶的石块簌簌落下。
原本摆放青铜古镜的石台缓缓下沉,露出一个刻满甲骨文的青铜丹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