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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好？”厉铮倒了一杯水，在她对面坐下。

“没有，我挺好的。”顾西兮将水喝完，放下玻璃杯，“只是最近压力很大。”

“电脑密码和交易密码给我。”

“我生日。”

厉铮喝了口水，拿出手机，通过盛世的后台进入她的账户，看到99+的邮件他皱眉，“这么多文件？你没有找ceo？”

“找了，你看看这些邮件吧，很多都是大段大段没有意义的叙述，就是为了浪费我的时间，所以我现在都懒得看了，毕竟还要拍综艺。”顾西兮整个人都快趴在桌上。

她视线涣散，望着茶杯。

“我帮你回吧。”厉铮开始打字。

“理他们做什么啊。”

“你希望以后邮箱里全是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厉铮抬眸瞥了她一眼，眸色十分淡漠。

顾西兮耸肩，“反正盛世消失了，对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但反观他们，会失去所有的股权和生活来源，他们作死好了，反正死的不会是我。”

厉铮没想到她会这么回，他沉默，并未开口。

事实上。

她这个逻辑没有问题，是标准的资本思维。

在资本里，资本就是上帝本身，一切东西都是要为资本服务的，一旦这些东西不再为资本所服务，那么对于资本来说他们就是可以消失的。

“不错。”厉铮还是回信箱，“帮你减少几个是几个。”

“你有人在盛世？”

“嗯。”

“现在还有？”

“嗯。”

“你才是最终的大boss，林惜文的人我清了，甚至连盛怀瑾的人我都清了，你的人居然还能在盛世里藏这么好？”

厉铮并没有回答，回复几分邮件后，才将视线转到她身上。

“很惊讶？”

顾西兮摇头，“与其说惊讶，我反而觉得正常。”

“我从不会把自己的路断绝。”

“所以，如果我当时不收购天星，也不知道是卲肆做那些事，现在没有接手天星，你就会动用你在盛世里的人吗？”

“会。”厉铮直言。

顾西兮突然就笑了，“这才是厉铮，我还真被你颓废的样子给骗了。”

厉铮垂下睫羽，他当时内心的纠葛她是不懂的，他要想反击早就可以反击，之所以没选这一条路，只是想再等一等。

他在想，她未必知道卲肆这么做，虽然当时，他觉得这个想法很可笑。

她怎么会不知道？

可事实却证明，她就是不知道。

还好她不知道。

两人沉默的坐在餐厅许久，顾西兮觉得有些尴尬，便起身道，“我就先上去了，你要没事也早点休息吧。”

“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