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没有想到中毒后的宿主竟然是这个画风的元宝忽然沉默了一瞬，出声提醒了下：“宿主宿主，人设，你的人设QAQ”

不要那么兴奋主动啊！

勉强听懂了一直在嗡嗡的声音不停的强调着什么，栗旬又亲又咬的动作停顿了片刻，歪着脑袋，有些失神的喃喃自语：“人……人……什么人？”

云砚将人放在了一块可容纳两人的石床上，望着安分下来不停的叫嚣着“什么人”的小师兄，刚才被亲被咬被小师兄主动样子勾起来的温柔笑意又一寸一寸的冷了下去。

心头仿佛被阴郁冷厉所紧紧侵蚀消磨着，他想要压抑着突如其来的怒意，语气却还是不自觉的带出来几分愠怒：“栗旬。”

这还是云砚真正意义上，头一次的从唇里咬牙似的挤出来的两个字。

赤红的瞳仁偏执病态、疯狂沉郁交织如同乌云压境一样的、带着风雨欲来的可怖味道。

“你说什么人？”

他逼进面色绯红，已然神志不清的人，捏住他的下巴，被迫让人看过来：“你想什么人？”

最后一点的怜惜与温柔都随着栗旬一颗甜枣一棒子的做法消弭的无影无踪。

云砚忽然觉得可悲。

即使是前世被琉玉捏碎根骨丢进深渊里抛弃、被逼到绝境以为自己可能就那么死了的时候，他都从没有过这种晦涩难言的情绪。

就跟话本子里的痴男怨女一样，爱意求而不得后滋生的只有无穷无尽的嫉妒与怨恨。

魔气骤然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云砚的肤色变得苍白，白皙脖颈上密密麻麻的爬满了魔纹，却又在转瞬消失不见。

像是有一道蛊惑的声音落在耳边，不断的催促着他去占有，去索取。

得不到的话，就干脆将人死死的攥紧手里就好了。

云砚嘲弄的勾起唇角，低下头却很轻柔的吻了吻栗旬的眉心，“怎么办，小师兄。”

他语调轻而缓：“琉玉不在呢。”

结界蔓延运转，将整个山洞都给笼罩了起来。

云砚勾手解开了栗旬腕上的长鞭，转而换成了冰凉的、当啷作响的玄铁。

——这是魔族里用来捆绑那些正道修士，用来防止修士逃脱的链条。

“小师兄。”

已经堕魔的小师弟低垂着眼皮看着被拴在石床上的青年，俯下身伸手轻轻揉弄着他的唇，低郁哂笑道：“什么时候你也能看看我？”

“为什么，就不能回头看看你的小师弟呢？”

栗旬热的浑身都在冒汗，小腿被咬住的地方又疼又痒，像是沿着经络一路痒到了骨子里。

难耐又折磨。

四肢上当啷作响的冰凉触碰冰的他微微回神，却依旧于事无补。他眼睫已经被泪水打的湿透，弥漫着一层水意的莹润瞳孔却是有些茫然失神懵懵懂懂的。

看上去又纯又欲。冰凉潮湿的山洞，昏暗的光线与猛烈攒动的毒素——

都让栗旬陷入了一个难言的状态。

他像是察觉不到周遭的一切，耳朵嗡嗡作响，只能感觉到发烫的身体和迷糊的大脑。却又在下一刻有清晰的能感觉到云砚冰凉又窥伺的眸光，和山洞角落里啪嗒啪嗒的滴水声。

链条漱漱抖动，云砚手指挑开青年凌乱的衣襟摸了进去。

他轻轻一捏，唇瓣贴着青年发烫的耳朵，淡淡道：“我记得小师兄说过自己不会哭。”

栗旬的手指蜷缩，露出来的白皙皮肤都是汗涔涔的泛着粉的。

他眼尾泛红，喉咙里溢出了小声呜咽。

“上一次不算。”

黑暗中，云砚将人掐着腰提起，抱坐在自己身上，兀自低笑一声。

喑哑的，恶劣的，要求道：

“只要小师兄哭出来。”

他动了下，说：“我就给小师兄。”

……

被汹涌毒素折磨的痛苦栗旬没忍住，哭了。

他啪嗒啪嗒的掉了眼泪，然后哭声再也没停过。

……

前半段是被毒素折磨得不到缓解的哭，后面全部都是被云砚花样繁多的技巧和姿势压着折腾的哭出来的。

……

像是被高高的抛至最顶端悬着。

云砚的手指插在青年汗湿的乌发中，半抱着人，“栗旬……”

他亲吻着栗旬的脖颈，动作轻柔缱绻，轻声引诱蛊惑道：“在你记忆里，你是怎么死的呢？”

……

已经不想再哭的栗旬只想停下，云砚却是再次折磨着人的神经、侵蚀着人的感官，将人给逼的再次哭了出来后，才低郁一笑：“说好的只要小师兄哭出来就给小师兄的。”

“如今小师兄还在哭。”他慢慢道：“这就是还想要的意思了。”

云砚微笑：“既然如此，云砚自当是要满足师兄的。”

栗旬：“……”

淦！他从未见过这等厚颜无耻、倒打一耙还不懂的可持续发展的龌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