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舟?”邵沉赶紧上前拍了拍骆执年的肩膀,“你还好吗?”
骆执年浑身一僵,猛的抬头,茫然的睁着眼睛,眼神没有聚焦。
借着灯光,邵沉发现一向对人冷冰冰的秦舟此时脸上居然满是泪水,无助的模样,就像一个惊慌失措,走丢在茫茫人海之中的小孩子,找不到家的方向。
“别走……”骆执年抽泣着,小声说。
“什么?”邵沉没有听清楚,不由自主得靠近了一些,轻声叫他,“秦舟?你刚才说什么?”
骆执年忽然动了,他一把抓住邵沉睡衣的领口,将头埋在邵沉胸口处,紧闭着的双眼上浓密纤长的睫毛在不安分的颤动,“不要走……别走……”
邵沉这回听清了,他试图掰开骆执年的手,“秦舟,你先松开,我要被你勒死了。”
骆执年充耳不闻,应该说他是完全没有意识的,只知道本能的抓住靠近他的温暖的物体,紧紧抓住。
嘴里止不住的低喃着,“……不,别走……你别走……我害怕,你不要走好不好……”
“好,不走。”邵沉哄他,“我不走,你先松开,手先松开好不好?”这个模样的秦舟脆弱的让人莫名的有一种心疼。
骆执年气的声音都在抖,“你怎么在我床/上?”
邵沉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懒洋洋的说道:“这还要问你自己呢秦大/法医。”
骆执年拧着眉,“什么意思?”
邵沉从地上爬起来,唉声叹气,“哎,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是哪个某人硬是拽着我的睡衣不放,我睡衣都差点儿给他扒拉掉,最后软磨硬泡才让他松手,结果我刚一走他就又缠上来了,死活不放手,我无奈之下才决定勉为其难跟他将就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