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接过秘书递给她的离婚协议书和离婚后的财产分割协议书，翻开看了一遍，协议书的条例记录的清清楚楚，齐安路那块地皮的产权证全部转移到她手头上。

费尽心机从她手中夺走，现在又轻而易举地把这个东西送还到她手头上。

还真的像极了跟在他身后的狗，记起来就回过头去摸一摸，想不起了，就远远地抛到身后。

“这份东西陆墨涵见过么？”

若是让陆墨涵看到这份财产分割协议书依照他的性格岂会罢休，想来也是可笑至极。

“夫人，还请放心，这些财产分割协议书墨涵先生那边已经亲自过目，所以你担心情况自然不可能出现的。”秘书向姜楠保证道。

“是么？”姜楠轻笑了一声，真没想陆墨涵到现在居然变得这么大方了。

“夫人，现在是有什么打算？”

“笔借给我一下。”姜楠朝秘书伸出手，既然陆家人如此大方，她好像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秘书当即把笔递给姜楠。

姜楠接过，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签下字，将签好的离婚协议书还有财产分割协议书全部递给秘书，“事情处理好了，通知我。”

“好的，姜小姐。”

姜楠“嗯。”了一声，推着行李箱，错开秘书离开。

秘书突然从姜楠身后开口叫住她，“姜小姐。”

姜楠推行李箱的动作一顿，从夫人突然回道姜小姐这个称位，还真让她有些恍惚，长达这么多年的纠缠终于要结束了，这种感觉好像还不错。

“怎么了？”姜楠回头笑看着秘书，客气地问道。

秘书轻叹了一口气：“有句话，我不知道该讲还是不该讲。”

“那就不要讲。”姜楠一口回绝道，不知道为何，她突然怕听见，而且有些事情就算是听见了好像也不能改变什么，所以她为什么要去听这些无所谓的话，为什么又要让这些无所谓的话来拥堵她的心。

“好的。”秘书在听到姜楠的决定后，彻底保持沉默了。

姜楠闷哼一声，推着行李箱离开。

时间一晃都过去了。

姜楠是在回到桐城的第二个星期拿到了她和陆倦的离婚证，同时也是在第二个星期拿到了一份匿名文件。

“这是什么？”姜楠看着黄叔。

从爷爷出事在到她回归又到她和陆倦离婚这么长的一段日子，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黄叔。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这些事的真相么？”黄叔笑看着姜楠说道。

姜楠心口紧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大小姐，还记得老爷子曾经给你说过的话吗？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有些人也不能只看表面，你以为的好人还真不一定就是好人，你认为的坏人还真不一定是坏人，尤其是陆倦，陆氏总经理……”

话轻飘飘地钻进姜楠的耳朵里，却像是有把重锤狠狠地敲击在姜楠的心脏上面。

回去的路上，姜楠一个人行走在回公寓的路上。

从咖啡馆到公寓的路程最多也只有15分钟。

姜楠却感觉自己走了半个多世纪一般。

她好像又做错了事了，这一次恐怕是不可挽回的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