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姑娘，这黄瓜的味道确实不错，你从哪里弄来的新奇品种，一个比一个好。”

其中一个人忍不住夸赞，他卖蔬菜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东西。

周芷鸢微微一笑，“这可不能告诉你们，不然我不就断了财路了嘛！”

一句话落下，大家相视而笑，把它当做玩笑话一笑了之。

见他们大老远从县城赶过来，特意给他们泡了杯西柚蜂蜜水去去热气，几人喝完之后赞不绝口。

“唔！周姑娘，这是什么东西，太好喝了。”

“是啊！我喝完之后感觉身体很凉快，一点也不热了。”

“这东西能卖给我们吗？我敢保证肯定很多人抢着买。”

……

他们一次性问了太多的问题，周芷鸢只能一个一个回答。

“我给你们泡的水叫做西柚蜂蜜水，加了冰水才会觉得凉快，至于卖给你们就算了，我就是闲来无聊做给家人喝的，没想卖给大家。”

几个商贩听到后，觉得十分可惜，夏季若是能喝到这种西柚蜂蜜水该有多好。

他们的心思，周芷鸢岂会不知，可他们却忘记了一件事，这种加冰水的饮品必须现做现喝才会有效果，若是做好之后卖给他们，再经过路途周转在太阳的暴晒下运送到县城，早已经变成滚烫的开水了，哪还有清热之效。

交接结束之后，周芷鸢护送他们到村口，徒步回来的路上感觉有人鬼鬼祟祟跟着自己，可当她回头却未见人影，甚是奇怪。

她的直觉一向很准，于是她加快速度拐进一个巷子里靠在墙壁上。

跟在她身后的人见她拐进去，急忙冲了进去，发现人不见了，情急之下他往前走。

“哎呦喂！”

突然他被一双手擒住摁在地上，手臂传来一阵痛意。

周芷鸢擒住他的右手，脸色阴沉，质问对方，“快说，是谁派你跟踪我的？”

她的直觉果然没错，真的有人跟踪他，还是一个她不认识的陌生人。

“姑娘，你误会了，我没有跟踪你，我只是路过这里。”

见他不承认，周芷鸢冷笑一声，“哼！你还敢骗人，看我不拧断你的手。”

她加重力道，对方疼得额头冒出冷汗，“哎呦，疼疼疼，姑娘，你就放了我吧！我真的没有跟踪你。”

“好啊！你不承认是吧！那我们就去衙门，让县令大人来审问你。”周芷鸢擒着他往前推，故意拿出县里吓唬他，“衙门有那么多的刑具，不让你死也会让你脱层皮，看你还敢不说实话。”

听到他要被送进衙门，吓得浑身直哆嗦，老老实实将事情的原委交代清楚。

“姑娘，别，别送给我去衙门，我招还不行嘛！”

“趁我还没反悔之前赶紧说。”

“是一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姑娘给了我几两银子，让我这几日偷偷跟着你，要是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急忙向她汇报。”

周芷鸢纳闷道，“跟我差不多大的姑娘？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她姓周。”

一句话落下，周芷鸢眉头紧蹙，脸色不悦，一股怒火在胸腔内炸开。

派人偷偷跟踪她的周姑娘，除了周凤儿还能是谁？

这几日不见周凤儿，她就觉得好奇，原来是偷偷憋着坏呢！

他见她不说话，以为不相信他的话，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态度诚恳，“姑娘，我说得都是真的，若是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你也可以把我送进衙门，我绝无半点怨言。”

他突然跪在地上吓了她一跳，“你起来吧！我相信你说的话。”

闻言，他欣喜道，“那姑娘是不是放过我，我可以走了吗？”

在他转身之际，周芷鸢叫住他，“你先等一下。”

“莫不是姑娘反悔了？”

“她除了让你跟踪我，还有没有其他的吩咐，有没有说为什么跟踪我？”

“这我就不知道了，她给我银子只让我每日汇报你的行程，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她是在哪里找得你，你去哪里向她汇报？”

“就是镇上的酒楼，我从前天晚上蹲在你家院子门口不远处的草丛里，昨夜还去镇上汇报。”

突然，他想到一件事，不管有没有用说出来总是好的。

“对了，我去酒楼汇报的时候，还看到她和另外一个姑娘交头接耳。”

周芷鸢眼睛一亮，“她们说了什么？”

“当时我在一楼，她们在二楼的楼口，太远听不到，不过我敢肯定那个姑娘肯定住在酒楼里，我一直待在一楼没有看到她进来，二楼是客房，她肯定住在那里。”

虽然不知道周凤儿有什么隐瞒，也不知道另一个女人是谁，但她已经得到她们的密谋地点，这也算是一个巨大的收获。

她从他的口中得知酒楼地址，便放他离开，临走之际警告他不要告诉周凤儿自己已经知道了，每日向她们汇报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先安定她们的心，让她们放松警惕。

也就是说，他已经成了自己放在她们身边的眼线，摸清她们监督自己是何目的。

周芷鸢回到家里，东方夜幽来到她的身边，看着她紧锁眉头，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怎么了？是不是那几个商贩欺负你了？”

她低着头思索着，没有注意他站在身边，一头撞在他的身上，就像撞到一块坚硬的石头似的。

“哎呦！”

痛得她捂着额头，抬头看到他紧缩眉头，脸色阴沉，气场不对劲。

“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你觉得是谁惹我生气？”他不悦的声音越过她的头顶。

周芷鸢指着自己，试探性的问道，“该不会是我吧？”

“智商还在，没有装傻。”东方夜幽轻轻瞥了她一眼，又气又心疼，却将那份心疼掩藏心底。

“……”周芷鸢不解，“我怎么惹你生气了，我才刚回来啊！”

这娃咋跟大姨妈一样变化无常，气生得太莫名其妙了吧！她满脸懵逼啊！

“你回来为什么一直低着头？是不是那几个商贩为难你了？”

“没有啊！”她不明白他为何如此问，为何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