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苗运昌的故事自然是要比樱花舞子更加具备精彩性的,富有传奇色彩。一个是悲剧性的女人,一个是威武荣耀的英雄男人。
苗运昌在村民们的心目中是个很神秘又很敬重的人物,是很多年轻人所崇拜的偶像,在这种崇拜里也掺进了羡慕他的潇洒逍遥,尽管别人对他的事迹缺乏了解,却也会盲目的认定他绝非是平庸泛泛之辈,能够让伍老太爷都是刮目相看的人,必然是有过人之处了。
但在一些长者眼里,认为他就是那种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除了会打猎,养狗养鹰养鸽养马,几乎很少见到他下地帮着爹娘老婆的干活。再有就是他十几年前他突然间从外面带回了一个漂亮姑娘吴荷,没有三谋六聘,更不知家是哪的,有人就怀疑是拐骗来的。后来知道还是未婚先孕,这是有违伦-理道德的,遭遇到褒贬不一的舆论。
他的处世风格,与众不同,似在离经叛道,他有着鲜为人知故事。由于他的神秘,所以让人猜测。
他的曾祖父是个妙手神偷,因官府追捕,怕招惹祸端连累家人,就隐姓埋名于此,并且把所偷来的财宝藏于这座龙骨山上,不敢变卖,由于突发疾病而猝死,临终前口不能言,关于所藏之宝就成了秘密。这些年来,祖孙三代都在寻找,总是以打猎、砍柴、采药进山为名,为的是遮人耳目。可是数十年下来始终是没有结果。
他的曾祖父只留下了一个很普通的麒麟铜锁子,又不能成为找到藏宝的线索。
在六年前的一天上午,春夏相交之际,苗运昌骑马驾鹰带着猎犬追风进了龙骨山,在他帅气的外表透露出张扬的霸气。因常年在春夏秋冬里往山里跑,经受风吹日晒,他白皙的脸庞微呈古铜色。
打猎不是唯一的目的,而接替爷爷和父亲继续寻找曾祖父藏匿的财宝,这成了他的使命。
他是个冷漠而骄傲的人,性格有点儿孤僻,从不与村里同龄人交往,没成家时就与父母分家单过了,另盖房屋与村外一山坡上,为得是便于独来独往方便,这让村民看来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对于刚刚交下的陶振坤只是个例外,憨憨傻傻的陶振坤没想到竟然是个有内秀的人,偷着教他武艺和打猎,亦师亦友,这也让别人感到奇怪。
如今儿子已经三岁大了,漂亮贤惠的妻子吴荷是他的心仪女子。自从在一座山中与采蘑菇的的偶然相遇,她的人就梦萦魂牵于心中了。吴荷的父母对匪气十足的他不肯接受,对他的来历不明也无心打听和来家看看,只是一味的拒绝。一天夜里,由于冲动,他在场院的谷子秸垛上把吴荷变成了他的女人。以至她怀了孕,但她的父母还是不同意,更为恼火,迫不得已下,只好骑马把她接回家来。
这几年来,他觉得有些对不起吴荷,没有三媒六聘,不是明媒正娶,欠吴荷一个不需要隆重却需要热闹的婚礼,另外是让她的爹娘重新接受他们的女儿。为此,他并没有断了去一个叫“栖凤村”的村子,去传递关于吴荷的事情,也好让她的父母家人放心,世界上很少父母不惦记着儿女的。每一次去他也不空手,不是钱就是礼品,或者是猎物,当然了,封建思想左右了老夫妻的倔犟,还是不肯接受他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野女婿,尤其是她爹吴建国更是他倔驴脾气,纯属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对他来说,就是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的,不死不休,死脑筋一个不开窍,一条道跑到黑。与人私奔的女儿让他们颜面扫地,授人以笑柄!
他认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在不懈的努力下,会打动这一家人的,后来吴荷的哥哥吴敬凡在背后渐渐改变了对他的印象。
他希望有一天能够带着吴荷和旺旺回到她的娘家,让断绝的关系重新建立,不再让吴荷愧疚难过。他还想补办一场婚礼,这样会了却一个女人梦寐以求的心愿。
娘家,对一个女人来讲是多么亲切的名字。
马在少路的山上及茂密的树林中行走很困难,这匹白马显得威武神骏,颇通人性。取名“雪里龙”,不过这名字很少有人知道。
他几乎是漫无目的的东游西逛,见到了几种动物也无心开枪去打,直到山林间出现了一只漂亮的梅花鹿,它幽幽之鸣,双角如杈,似对他这个枪法优秀的猎手不是太害怕的样子,一副漫不经心却悠哉的神色,就出现在他前面的不无处,像是有意在挑衅一个猎人的尊严。追风看了看骑在马上的主人,它见主人没有取枪瞄准,更没有下令它去追捕,就没有擅自采取行动。追风这条猎犬是雌性的,是从小在县城里买来的,经过一年多的驯养,懂得了许多捕猎技能。落在他肩膀上也是驯养两年多的那只安琪儿(猎鹰)的名字,也在以锐利而直勾勾两眼紧盯着那梅花鹿,鹿对它来说是个庞然大物,不是属于它可以捕获的对象。
马、枪、狗、鹰,这四样都被他视作是忠诚的朋友。
他之所以没有开枪猎杀,是因为他遵守着一村之主的伍老太爷规定,不许杀虎杀鹿,这也是伍家的先人来此建村时就立下的一条至今没人敢违背的规定,为的是那个传说,在这龙骨山上那座小庙里供奉的一虎一鹿石像就在时刻提醒着猎人们不要坏了这规矩。
为了对几乎是修炼得道的一虎一鹿的尊重,伍家的先人还给子孙留下了遗训,就是不允许后人打猎。
这时的苗运昌为了那个不知是真是假的传说而对这只梅香鹿产生了好奇心。在这山上看见梅花鹿还是第一次,所以他很高兴。于是就跟随着这鹿在山林里东游西荡也起来,只是在后面观察着它的一举一动,也不知道走了多远。
那只梅香鹿忽然不见了,感觉如同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他诧异地揉了下眼睛,却看不到那只梅花鹿去了哪里,难道是印证了那个传说有真实性存在?他半信半疑了起来。
正在他有茫然失落感时,眼前的树林中却出现了一只獐子。
獐,(学名:Hydropot),又称土麝、香獐,是小型鹿科动物之一,被认为是最原始的鹿科动物,比麝略大,原产地在中国东部和朝鲜半岛。獐四肢细小发达,肩高略低于臀高。无额腺,眶下腺小。耳相对较大,蹄子较宽。尾巴特别短,几乎被臀部的毛所遮盖,所以常被误认为是一种没有尾巴或断了尾巴的鹿。毛粗而脆,体毛多棕黄色、灰黄色、浓密粗长,体侧及腰部的冬毛长达30多毫米。冬季的毛粗长而厚密,呈枯草黄色;夏季的毛细而短,有光润,并且微带红棕色。背部和侧面颜色一致,腹面略浅,全身都没有斑纹,不像梅花鹿,明显区别在于此。
这时他丝毫没有犹豫的端起了肩膀上扛着着双管猎枪。
也许是追风过于把注意力集中在突然间出现的猎物身上了,所以机警的它竟然没有发觉到离此约十米处的一棵槐花背后正躲藏着一个人,这个人手里拿着弓箭。
子弹在膛。
弓在拉满。
獐子发现了有人,刚要跑。
几乎是同时间,枪响了,弓响了。
獐子惨叫一声倒地,追风随后扑上前去。
另外躲在树后面的人也出现了。
安琪儿被枪声吓的惊叫一声从苗运昌的肩膀上腾空飞起。
追风守在獐子的身旁,对那出现的不速之客呲牙示威,嘴里发出呜呜之声。
苗运昌催马上前,手提猎枪在马上与那个猎人互望起来。他见那人中等身材,不胖不瘦,是个估计在二十左右岁的棒小伙子,浓眉大眼的,皮肤白净,衣着朴素。左手提一着张弓,右手握着一把砍柴长刀,看上去很精神很威风。在他的肩上斜挎着一个凡布大口袋,里面不知略显鼓囊的装着些什么,大概是装有干粮和盛水器皿及用来捆绑猎物的绳索吧!不过呢,在口袋上端露出了一排林立的箭之中还有如镰刀把粗细的几根木棍东西,不知那是什么。
当那小伙子看苗运昌时,几乎更是惊呆了。甚至是有些害怕,俨然见到了山匪一般。
苗运昌的脸上露出了友好的微笑。
那只弹蹬几下腿就气绝身亡的獐子,头部一窟窿眼在流血,在脖子咽喉处扎着一支箭。
“大哥,好枪法!”
“兄弟,好箭法!”
那小伙子急忙把弓挎在背后,将刀放入口袋,抱拳礼貌地问:“请问大哥尊姓大名?”
“苗运昌。兄弟你呢?”
“我——屠龙客。”
“屠龙客?好霸气的名字。”
小伙子就不好意思地搔首踟蹰道:“我爹小时候给我取名叫屠小笨,等长大了觉得不好听,我就给自己取了这名字,妹妹雅儿说喜欢,她喜欢就好。”
他的表情是幸福的。
“你的家在哪里?”
“离这里往南走,约十几里地,有个‘坝上铺’,我家就在哪里。”
苗运昌摘下墨镜就问道:“那你可知道‘栖凤村’?”
“当然知道,我们离栖凤村大概有四五里的路程,村口有棵梧桐树。”
苗运昌听了就说:“这獐子归兄弟你了。”
“不,不,应该归大哥才是!”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