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风反应过来,推开宋渠,转身往台下走,可当他再次看过去时,严铮已经不在那里。
他几乎是跑着穿过人群,冲到场外,环视一周,并没有发现严铮的身影。
林晚风没这么慌过,他的手在颤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开机,给严铮打电话,无人接听。
这时,身后有脚步声传过来,林晚风回头看,却不是心里想的人,他眼里的光暗了暗。
宋渠看见了林晚风脸上的失望,心中苦涩,为台上的行为道歉,“对不起,刚才没有忍住。”
林晚风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没有说话,再次盯着手机。
一阵寒风刮过,冷冽刺骨,而林晚风只穿了衬衫,拿着手机的手指被冻得通红,宋渠立即脱下外套。
“谢谢,”林晚风开口阻止,“不用。”
电话没人接,他准备离开。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的事情,你觉得他不知道吗?”宋渠情绪有些激动,提高了音量,“他在假装不知道。”
“他真的在乎你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渠,”林晚风叫他的名字,语气可以说得上是平和,“你不明白。”
“还有,”林晚风说,“这是我的事情,跟你没关系。”
道理人人都懂,可没几个真正能做到。
宋渠知道自己失态了,可他怎么甘心,明明已经离林晚风那么近,却总是碰不到他的心。
但林晚风已经把话说绝,宋渠停在原地,看着他渐行渐远。
酒店所处市中心喧闹地带,今天是跨年夜,出租车迟迟不到,林晚风只能走去附近的车站。
路上,林晚风打电话给陈章,陈章表示不知道严铮提前回来,更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林晚风强迫自己镇定,从小到大,他们从没有吵过架,无论因为什么,他都不会责怪严铮,而同样的,严铮也不会真正地生他的气。
天空中落下几滴雨,打在林晚风的鼻尖上,南城冬天不下雪,却经常下雨。
林晚风抬头看了一眼天,没有停下脚步,他现在只希望严铮在家里,他想快点见到他。
黑色的车突然在林晚风身旁停下,车窗摇下是严铮的脸,他盯着林晚风被淋湿的肩膀,“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晚风来不及惊讶,立刻走向另一侧,打开车门却愣了一下,后座的一大束玫瑰闯入视线,娇艳欲滴,散发着让人难以忽视的香气。
刚坐下来,上身便被大衣盖住,温暖将他包裹,驱散一身寒冷,低头系安全带的时候,林晚风将脸缩进衣领里,悄悄地嗅了嗅,是严铮的味道。
“刚才是表演节目,发生了点意外,”他看向严铮,解释道,“你不要误会。”
严铮目视前方,很专注地开车,听到这话,没有什么表情,这有点出乎林晚风的预料,但他却没办法放心下来,反而莫名地更加紧张。
“怎么提前回来了?”林晚风看了一眼后座的花,试探性地问,“是为了喜欢的人吗?”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猛地收紧,又松开,严铮先是看了看窗外,又转过头面对林晚风,盯着他,突然笑了一声,随后将油门踩到了底。
林晚风不得不抓住车顶的扶手来保持自己身体的稳定,这下他可以确定,严铮是真的在生气。
驾驶座的男人嘴唇勾着,眼里却毫无笑意,黑色的宾利一路不停,驶向陌生冷清的街道,行过蜿蜒绵长的公路。
严铮全程沉默,林晚风也没有再开口,车最后在山顶的一座别墅旁停了下来。
林晚风第一次来这里,他不知道严铮还有这个住处。
严铮先下车,拉开了林晚风这一侧的车门,林晚风抬头,他看不清严铮的脸,正要下车却突然被领带蒙住眼睛,彻底失去了那点光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严铮。”林晚风下意识地叫他的名字。
没有得到回应。
男人的手绕到他的脑后,快速地系了一个结,手指擦过红软的耳垂,在那里揉了两把,下一刻林晚风身体悬空,他惊呼出声,有力的手臂穿过腿弯将他抱起。
车门被关上,严铮走得很快,没一会儿,便进入房子里。林晚风听见开灯的声音,他被放在卧室的床上。
严铮离了他的身体,林晚风开始不安,下意识地抬起胳膊想要去寻身边的人。
好在严铮并没有离开房间,打火机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然后林晚风闻到一股烟味。
他竟然不知道严铮抽烟。
这不是一件容易隐瞒的事情,但严铮瞒住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林晚风皱着眉问。
没有得到回答,但是林晚风感觉得到严铮正在靠近,终于,男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想知道的,只有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句话不说就把人弄到这里来,林晚风什么都不问,最先关心的居然是他什么时候开始抽的烟。
“严铮,”林晚风的心跳得很快,身体转向声音的来源,轻声问,“你为什么生气?”
突然,后颈被掌心扣住,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男人的鼻尖抵上他的,热烫的气息裹着烟草味席卷了他的口腔。
这是一个吻。一个来自严铮的吻。
霎那间,林晚风大脑一片空白。
严铮的呼吸很重,吻得很凶,用力地舔过那柔软的唇瓣,湿热的舌头顶开牙关,勾住他的舌头吸吮,掌心施力将人按向自己的怀里。
林晚风被吻得全身发麻,唇被堵住呼吸不畅,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呜咽。
“他这样亲过你吗?”严铮问。
林晚风胸膛起伏不定,听到这话僵住了身体,他不明白严铮为什么这么问。
手指在他光滑的肌肤上滑动着,冷不丁掐住那细长的脖颈,严铮的声音听起来陌生而危险,“还是他已经碰过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林晚风喘不过气来,动了动唇,艰难地说,“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那是哪种关系?”严铮另一只手抚摸上他的腰,引起林晚风身体的颤栗,“朋友关系吗,像我跟你一样?”
林晚风已经说不出话,脸涨得通红,感觉下一秒就要窒息,他能做到的只有摇头。
被松开的一瞬间,林晚风剧烈地咳嗽起来,严铮盯着他脖子上自己留下的痕迹,眼里露出不正常的兴奋,又看见他衬衫上的天鹅刺绣,表情则变得厌恶而阴鸷。
耳边传来衣物撕裂的声音,扣子崩开滚在地板上,紧绷的身体被突如其来的凉意刺激得瑟缩了一下,严铮的掌心从锁骨移到胸膛,指尖拨了两下,林晚风抖了抖,呼吸急促。
“拉个琴就要穿得这么骚,不是想勾引男人来操你?”严铮只要想起两个人在一起的画面,便控制不住体内的狂躁,他用力地捏了捏乳头,林晚风就咬不住自己的喘,严铮脸色阴沉,“都抱在一块了,下一步就是上床了吧。”
“他知道你下面长了个骚逼,又骚又会流水吗?”男人在他耳边低语,粗俗下流,一点也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严铮,“现在已经湿透了吧,骚货,离了男人就不行的骚逼。”
林晚风瞪大了眼睛,领带早已被泪水浸湿,变成深色,他张着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果然他一直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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