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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记》第二十章 归来洛阳无负郭 还应说着远行人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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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归来洛阳无负郭还应说着远行人

极是安静的一个院子中,两个青年男子背靠在一处,闭目坐在院中。

这院左右各有配殿,中间设香炉神主,细细看来,竟是座小庙。

再细看时,中间筑得却不是那家佛道神人,乃是个宽袍高冠的中年男子,神sè和蔼。

此时虽是天气甚好,却是一个香客也无,连庙祝也躲得不见了踪影,只余下那两人坐在那里。

"哑。""哑。",几声蝉噪,那背刀男子睁开眼睛,看看周围,笑道:"肖兄弟,这周公庙全无香火,竟还能这般光鲜,倒也奇怪。"

另一人不回头,不睁眼,只淡然道:"有朝廷给钱吧。第二十章 归来洛阳无负郭 还应说着远行人"

那背刀男子点头一笑,便也不再说话。

这周公庙在洛阳西关,相传是当年隋初王世充所建,他那时拥立杨桐于洛阳,独揽大权,自命周公,一干识趣的手下便撰文立说,交相吹捧,更立了这座周公庙,以为敬意,只是后来王世充终于忍耐不住,杀杨桐,夺朝纲,自立为帝,这周公一说,也就成了好大一个笑话。

王世充不久即败于李世民之手,王霸雄图尽归尘土,这周公庙却留了下来,虽是为着说不大灵验,香火一直不旺,可为着周公佐立朝纲,拥助幼主的名声,历代朝廷,却也时有扶助,几百年来,无论唐宋辽金,竟是从未断过。

但只因是朝廷所助,便就一发的不讨老百姓喜欢,上门之人,便一发少了。所谓"君之仇敌,我之友助;君之友助,我之仇敌"便正是这个道理,自古以来,无论那朝那代,虽是口中说的好听,却又有那一代是真能让天下百姓倾心输诚

周龟年虽约了二人在此相会,却未说时间,二人一早便到了庙中,第二十章 归来洛阳无负郭 还应说着远行人不见周龟年来会,要待走时,却又怕不知他是何时来,在庙中盘桓了好一会儿,索xg便坐在了院中,这时并无其它香客,二人大刺刺坐在那里,甚是扎眼,那庙祝虽看着不对,却见两人不似常人,腰有钢刀,那敢招惹见反正没有香客,竟是关了庙门,自行溜到后面睡觉去了,两人见他如此,对视一眼,都甚觉好笑。

再过一时,天已近暮,仍不见周龟年前来,两人也并不急,各自打座下来,闭目用功。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终于,一个温和的声音在院中扬起。

"累你们久等了啊。"

虽然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两人却早习以为常,睁开眼睛,站起身,恭恭敬敬的道:"周先生。"

来者正是周龟年,他仍是一身灰衣,背上负了把雨伞,手中拎了个包裹,甚是细长,不知是什么东西。神sè却有些倦,更兼一身风尘,灰扑扑的,看上去极不起眼。

周龟年见两人招呼,点头为礼,笑道:"你们近来好风光啊。"

苏元笑道:"在周先生眼中看来,这些小事也能算风光吗"

周龟年大笑道:"好大口气若教仲老二听见,不得一头撞死在这地上"

他口中未提王灵机,苏元肖兵心下也自明白,那并不是为着觉得苏元胜的容易。

王灵机身死,王家剧变,他们于路便已有闻,议论起来,也觉恻恻,均觉决非刘补之一人能为,必有高人于中掌控,只是,他们却不知道,在背后播弄cāo纵的,正是此刻站在这里,满面倦容的老人。

周龟年又笑道:"仲老二并非空负名声之人,也不是纵情酒乐之辈,这些年来,虽是仲家势力ri大,他却从未懈怠堕落,仍是每rijg练不缀,我去年曾和他交过一次手,深知其力,你能胜他,很不错。"他这句话,自是对肖兵说的了。

肖兵却是全无得sè,恭恭敬敬的道:"全仗先生指点之功,肖兵不敢自美。"

周龟年笑道:"你又何苦自谦"

"天下道理,圣人早有开导分付,但浊世众生,又有几个能够明白"

"我那ri所言,只是片羽碎光,你能自行悟通繁简互通,道天生化之理,功在己身,若还自谦,当真要仲老二无地自容吗"

他信口道来,不惟那ri战况,竟连肖兵悟道心路也是洞若观火,肖兵苏元心下都是一凛,想道:"他果然厉害。"

那ri他自是未在旁边观看,若只听路人转述,便能将二人交手之事算这般清楚,不只必得jg熟二人所长,于这武道一途,更非有过人见识不可。两人虽早知周龟年高深莫测,却仍是心下凛凛。

周龟年看了肖兵好久,又笑道:"你这一胜,也去了我一件心事。"

"本来还担心你能不能用它,现下看来,是无所谓了。"

将手中的包袱信手丢过,肖兵不明就里,接了下来,只觉入手沉重,显是铁器之属。

他见周龟年含笑比了个手势,便不再多问,将包袱抖开,里面却是一把长剑。

两人见剑鞘上布满古朴花纹,不类当代,竟是甚象秦汉之际的古篆。

苏元倒抽一口冷气,心道:"这剑是什么来头"

他于刀剑之类极有研究,一见剑鞘,便知至少已有了几百年的来头,这剑鞘通身花纹细腻流畅,高贵优雅,显是高人所为,若连剑鞘都这般不凡,那,这鞘中宝剑,又该是何等神品

肖兵深深吸了一口气,握住剑柄,"嚓"得一下,将剑拔出。顿时眼前一亮。

此时已是暮深,庭中又无灯火,但这剑一出鞘,庭中竟立时浴入一团青光之中。

这,这样的剑光,这样的感觉,便是传说中的神器"干将","莫邪"也不过如此吧

两人回过神来,细看这剑身时,又是一惊。

这剑长约三尺,竟似是无锋无刃,甚是浑圆,只如一片柳叶般,通体透着幽幽的青光。

肖兵知这剑必定大有来历,抬起头来,看向周龟年,却未开口。

周龟年笑道:"此剑已在宋宫中空挂了数百年,神兵蒙尘,着实可惜,我想你该用得着,便给你取来了。"

花平却没想到这一着,神sè有些窘迫,挣了一挣,却没挣脱。

肖兵咳嗽一声,扭过头去,口中喃喃道:"今天天气果然不错。"

齐飞玲笑道:"放心啦,不是长辈。"

又道:"好象是燕儿,真奇怪,她来这儿干什么"

肖兵知这等宫中暗记,最是隐密,并不多问,只笑道:"走罢。"却看也不看他两人,打马先行,却着意重重咳嗽了一声。

花平脸上一红,和齐飞玲并肩跟了上来,那只右手,却仍和齐飞玲牵得紧紧的,不舍得放开。

苏元一路急奔,赶回住处,将腰牌找出,正要出门,迎面遇上一个侍卫,笑道:"苏兄一身便装,要去那里啊"

苏元认得这人,知道他和迷忽迭甚是交好,笑道:"没什么,今ri天好,出城走走。"

那侍卫笑道:"是龙门,还是关林"

苏元笑道:"龙门。"

却不愿再多说,只一笑,便自走了。

那侍卫只是顺口搭话,见苏元走了,也自去了。

在苏元走了许久之后,方有一个声音笑道:"龙门倒也有趣。"

笑声中,一个人自黑影中缓缓踱出,笑道:"他竟然自已赶去龙门,倒省下我们不少力气,是不是啊,先生"

这人年纪不大,也只三十上下,面sè极是清冷,双眉斜飞,目锐唇薄,模样甚是英挺,只是配上嘴角一丝冷残笑容,却有些森森之意。

那"先生"始终站在黑影之中,听他问起,只点点头,道:"我一会便走,公子先去吧。"

这"公子"微微颔首,大步去了。

苏元一路急驰,看看将至龙门,方吁出一口气,松下缰绳,任那马儿自行。

龙门石窟长达里余,几人所约的万佛洞位居中部,苏元见天sè尚早,倒也不急,慢慢催动马匹,心道:"此地风景不错,花兄弟若不呆笨,便该知道陪齐姑娘走走,肖兄弟想来早已知机隐去,我又何必孟浪"

他此刻心意甚松,缓缓前行,心道:"此地果然好风致,我前几次来此,都太匆匆,竟没细品此中妙处。"

走了一会,看看将到万佛洞,果见肖兵自立在一边,赏一座立像,却看不见花平齐飞玲二人。

苏元走到近前,笑道:"他们呢"

肖兵只一笑,歪歪嘴,苏元顺着看去,笑道:"花兄弟是知事多了。"

又道:"我先去行宫那边安排一下,你自转转吧。"见肖兵笑着答应了,方打马向北。

这座行宫修建已久,原是此地一名富商私园,极是奢华,这富商后来犯事被流,园子也被收入宫禁,年前完颜雍驾临洛阳,当地官员甚会巴结,将这座园子大事修缮,改成行宫,却因着完颜雍一年来从未来过,已渐渐有些冷落,颇疏管制,但一应制度,当有人员,却是一个不少。

完颜雍曾两次动过来此居游之意,虽都为它事所扰,未能成行,但两次起意,苏元却都随迷忽迭来此检点布置,是以颇为熟悉此地,主事人等也都认得。在马背上自盘算到:"老韩好说话的很,我又不要乱走,只在侍卫房中歇歇,吃他顿饭,想来也没什么为难的。"

不料还未走近行宫,便有两人上来拦住,喝道:"干什么的"穿的却是侍卫的号衣。

苏元心中微惊,想道:"这儿闲放已久,怎地会有侍卫巡值"掏出腰牌给那两人看了,笑道:"我今ri不该当班,只是偶然路过此地,想进来歇歇。"

那两人却都知道苏元之名,神sè顿改,客气了许多,却仍是有些勉强,笑道:"这个,这儿本是宫禁,这个"

苏元在宫中历练已久,见此形势那会不明笑道:"那便算啦"

又道:"两位辛苦啦"转身离去。

那两名侍卫如释重负,躬身道:"苏大人走好。"

苏元挥手作礼,打马去了,心下狐疑,想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那一路亲王到了"

依金制,能以侍卫相护的,如不是皇帝亲遣,便必是宗室,但金人宗室多处上京中京两地,洛阳城中,并无常住,而近来也无什么贵人进城消息,再者说,如是平常宗室在此,那两人又何苦吞吞吐吐,支支吾吾

忽又自失笑道:"我却也是多心了,只要不让我来轮守,便是皇上来此游玩,又关我甚事"

再行得一时,便已看见肖兵,并未走远,仍在万佛洞前赏玩。

苏元正要上前招呼,忽听得马蹄声响,自背后急追过来。

苏元蹙起眉头,回头看去,只见四五骑骏马正如风卷至。

苏元看看肖兵,并不说话,肖兵早知机退开,隐入洞中,苏元方勒住马,停在路边。

那几人,是为着他来的。

虽然没有任何理由做出这样的判断,苏元却有这样的感觉。

马行渐近,苏元已是看清了那几人模样,当先一人年纪不大,也只三十上下,面sè极是清冷,双眉斜飞,目锐唇薄,着了一身锦袍,身后几人所披都是寻常绵袍,却也都是神完气足,肩阔腰圆,气势颇为不凡。

当先那人见苏元停下来,似甚是高兴,两人还踞着十余步时,便举手示意,笑道:"可是苏元苏公子么"

苏元笑道:"正是在下,请问公子贵姓"

那人笑道:"俺姓马,叫马和尚。"

苏元惊道:"你是马和尚"

那人笑道:"正是。"

原来马和尚这人乃是大名猛安,先祖本是汉人,因数立功劳,得封猛安,但在金国一干猛将当中,也只是寻常人物,到他这一代,却是强爷胜祖,屡有奇功,这几年来,辽人蒙人数度生变,都被他统兵削平,竟是未有一次惊动朝廷,以之名声大噪,一年之内,三受封赏,朝野有名,都说若非完颜雍这一年来滞留洛地,他早该蒙召见驾受赏,苏元虽是入宫未久,却也有闻。

苏元见他年纪不大,心下暗暗赞道:"果然是英雄不在年高,"又想道:"他封地在北,如不得旨意,不得擅离,想来是皇上召他来,大约是要重用了。"

他生平最爱英雄好汉,听得是他,顿时心中便多了几分亲善之意,笑道:"久闻大名啦。"

马和尚笑道:"苏公子客气啦。泰山会上,苏公子一刀斩退王灵机,力慑泰山全派,那才是英雄无双。"

苏元却未想到他对武林之事竟也这般熟悉,笑道:"争斗小事,怎能与马兄作比。"

马和尚大笑道:"是么你我能有今ri,所倚靠者,无非自身武技,苏公子竟全不放在眼中么"

又道:"久闻苏公子与耶律统领并称御前双壁,今ri一见,果真不凡。"

苏元笑道:"马兄太客气啦什么双壁,只是别人抬举,我可不敢当。"

他口中与马和尚说笑,心下却仍jg醒,心道:"他显是专门来寻我的,决非偶遇,想干什么"

又想道:"他所来方向,不是行宫,乃是城中方向而来,若真是皇上到此,他蒙召见驾,又怎会在此和我闲说"

马和尚忽地看向苏元肩后,奇道:"咦,他怎地也来啦"举手招呼。

苏元回头看时,空荡荡的,那有人在正有些莫明其妙,忽觉胸前一麻,竟已被人封住了三处穴道。

出手的,竟是马和尚

苏元全未想到他竟会出手偷袭,促不及防之下,竟是全然不能应变,眼睁睁的看着马和尚将自己制住,勉力将头扭回,却已是什么都来不及做,他所做得,只是看清了一个笑容。

一丝透着森森之意,冷残之极的笑容。

这个人,他想做什么

马和尚点倒苏元,犹不为足,右手如轮,一气又封了他六处穴道,哑穴也给封住。

苏元此刻手足尽已受制,半句话都说不出,反而放松下来,心道:"他既不杀我,自是另有图谋。他如此下手,自是不知肖兄弟,花兄弟他们在此,若这般看,倒不见得是坏事。"

肖兵花平两人的反应武功,他最是深知,此刻虽落于人手,却也不慌,只自盘算道:"似这般,倒须得着意细察,莫要什么都未明白,便被他们救了。"

马和尚微一示意,一名手下早将苏元提过,横在身前,他左右看看,不见人踪,冷笑一声,道:"我们走吧"那几人一声答应,急奔而去,转眼便不见踪影,却不是向着来时方向,竟是向着行宫而去。

肖兵直待他们去的远了,方才自洞中步出,面sè竟又变得森冷,凝望几人远去方向,一言不发。

忽听得花平声音,远远叫道:"肖二哥,苏大哥还没到吗"

肖兵答应一声,转过身去,却只见花平一人,不觉奇道:"齐姑娘呢"

花平笑道:"她正巧碰上他宫里姐妹了,在那边说话。"

又道:"就是那个朱燕,给你说过的。"

肖兵奇道:"哦是她"又道:"花兄弟,苏兄被人擒走啦"

花平微微一惊,看看肖兵面sè,道:"你开玩笑吧"

肖兵淡然道:"我从不开玩笑的。"

又道:"为首的叫马和尚,身手怎样我未看见,但纵是暗算,能制住苏兄,想来已是不凡。"

又道:"他将苏兄带走了。"

花平皱起眉头,道:"马和尚没听说过。"看向马和尚所去方向,道:"向那边去的"

肖兵道:"不错。"

花平皱眉道:"那边并无道路,乃是金人行宫,那马和尚可是金人"

肖兵道:"我不知道。"

又道:"但自苏兄口气听为来,此人似颇有名。"

花平沉吟道:"如是武林人士,便不该你我均未有闻,又是向行宫那边去的,想是金人大将。"

肖兵微笑道:"如何"

花平笑道:"自然是跟上去了。咱们却也真都有些ri子没活动了。"

又道:"先去喊了飞玲吧。"

齐飞玲的武功心智,肖兵自然知道,全无异议,道:"最好。"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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