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怎么听说你实验使用的素材可都是你孤儿院的孩子们？而且他们常在实验中留下后遗甚至伤残？”

“……”

可可利亚沉默无言，因为对方说的都是实话。

诚然，她的出发点确实是为了提高孩子们的崩坏能适应性，让他们变成能够在高浓度崩坏能下生存的“新人类”。

但她在实验中，也的的确确是将孤儿院的孩子们当做素材，甚至她建立孤儿院的初衷就有这其中的一部分原因在。

“别装仁慈了可可利亚，你只不过是一个有着善心的坏人，你和我都一样。”

在一旁，原本短暂昏迷过去的希儿已经醒来，她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将两人的对话完完整整地听了过去。

快解释啊！可可利亚妈妈！

你不是这样的人，对吗？

虽然希儿其实并未在孤儿院待上多久，但可可利亚仁慈母亲的形象已经在她的心中定格。

可此刻，顾言的话语如同一根针一般刺痛了她的心，将可可利亚慈母的人设撕得一干二净。

更令她感到失望的是，可可利亚对此并无任何反驳，仿佛默认了这个事实。

“……”

沉默在空气中肆意蔓延，三人都没有言语。

突然间，沉默被打破，可可利亚的身后传来她手下的话语。

“可可……可可利亚长官……嘶，我们能先穿上战斗服吗，再不穿上的话马上就要冻僵了。”

寒风中，她的几名手下瑟瑟发抖，因为刚才黛芙妮的缘故而脱下的衣服到现在都还没穿上。

可可利亚脸一黑，她说道：“车留下一辆，你们带上希儿到仓库那边先会和。”

“是！”

很快，可可利亚的手下带着希儿离开了。

偌大的雪原上只留下顾言和她两个人的身影。

对于可可利亚来说，让手下留下来并没有任何意义，对方若是想杀她，早就让潜伏在不远处的狙击手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来，我们继续谈条件吧，你是怎么知道x—10实验的？”

可可利亚沉声问道，这点对她来说很重要，她无法承担这禁忌实验暴露的后果。

如果一旦让逆熵或者天命知道，他们一定会过来横插一脚，或者干脆派人对她进行肃清。

“我？我当然是从老朋友灰蛇那里知道的，否则你觉得我会盯上你一个开在西伯利亚的破孤儿院吗？”

顾言回答道。

严格上来说，他确实和灰蛇是老朋友，虽然总共见都没见过几面，发生的时间还是在现实而不是梦境副本。

但这有影响吗？没有影响！

他说的全都是实话，不是吗？

“灰蛇……”

可可利亚喃喃道，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可你既然对实验感兴趣，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加入进来？”

“因为我不想让灰蛇知道，否则的话他又会说我多管闲事了。”

顾言装作一副苦恼的模样，看起来居然还有几分逼真。

可可利亚不置可否，但至少可以确定对方不是天命或者逆熵的人，无论怎么样都不会影响自己的实验。

“那你是打算怎么加入进来？”

“我可以提供一个合适的参与人选，她对崩坏能适应性很高，绝对能够很好地帮助你完成实验。”

他说道：“放心，我只想要一个结果，不会对你的实验产生任何的其他干预。”

可可利亚点了点头：“行，那你把人叫过来吧。”

顾言朝着不远处的小土丘挥了挥手，不一会，一个身着白色棉衣的小女孩站了出来。

五分钟前。

小土丘上，布洛妮娅静静地趴着。

埋伏射击正是她的拿手好戏，正如当初埋伏顾言时一般。

就在刚才，她狙杀了雇佣兵头目，又险而又险地刚好擦伤可可利亚。

“找到那个关押孩子的厂房后，我们伺机蹲伏解决买家。”

“然后我们演一出好戏，我伪装成买家去买下希儿，而布洛妮娅你则潜藏起来埋伏可可利亚。”

“注意，千万不要让子弹命中可可利亚，要伪装出一副偷袭失败而被抛弃，随后被抓捕的模样，相信以可可利亚那个女人的性子，一定会将你收入孤儿院的。”

“这样，你的潜伏任务就能够顺利进行了。”

布洛妮娅的脑海中回荡着顾言的话语，手中的狙击枪又再次刻意射偏。

经典的千层饼套路，你以为我在第一层，只是个买家过来买希儿，但其实真正的买家早就被我杀了，我实际上是过来救希儿的。

你以为我在第三层，是过来反水救希儿的，但其实我在第五层，目标是可可利亚。

你以为我在第五层，是过来狙杀可可利亚的，但其实我在第七层，刻意让布洛妮娅被抓获，潜伏到孤儿院之中。

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