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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池春水》第56章56蔷薇油画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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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砚……

裁判喊了停。

进行场休息,并且将已经淘汰的运动员排名给排出来,然后在剩下的三个人决出金、银、铜牌。

徐堂砚今天没有穿他昨天穿的那身黑色运动服,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很晚了,他洗了之后发现第二天早上没有干,于是只能穿着校服来学校。

他站在一边,拧开手里的矿泉水,仰头喝了几口然后拧紧放回到地面上,侧头的时候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徐堂砚怔了怔,以为自己看晃眼了,又定睛一看,周姝也旁边站着的确实是宁暂临。

宁暂临看到他望过来的眼神,稍稍避开了些。

周围的人挤得很,都是来看跳高决赛的,其实主要是来看徐堂砚。

小姑娘的视线望过去,发现和其他两个人相比,他穿的属实随意了些,校服白衬衣随便搭了条藏蓝色的运动长裤,穿了一双白色钉鞋。

没过多久,陈展带着一堆兄弟跑过来,占领了前面的位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找事的。

裁判把48名排出来,然后开始了最后的比赛。

杆子的高度加到了185cm。

一轮下来,淘汰掉了第二个上场的运动员。

裁判本来还想一厘米一厘米往上加,但是征求完剩下两个人的意见之后,决定把高度提升到187cm。

结果两个人都过了。

他往宁暂临那边瞥了一眼,没有看到小姑娘脸上有任何表情变化,可能是站的有些累,还转了转脚踝。

远处的宁暂临视线和他对上。

她看着徐堂砚往裁判那走过去,也不知道商量了什么,裁判走到器具前,让帮忙的同学把杆子高度直接调到了192cm。

这一举动引得陈展那边直接嗷嗷叫了起来,仿佛和自己班要得奖了一样。

高二、一班的同学已经开始在那欢呼雀跃了,陈展也跟着瞎起哄,喊起了加油。

“徐堂砚!加油!”

“砚哥!破纪录啊!”

“直接升五厘米,这么顶的吗!”

少年穿着那双白色钉鞋,往远处跑过去,停下之后,他不慌不忙地测着步子,眼眸注视着跳高横杆后穿着苏格兰小红短裙的姑娘。

徐堂砚跑到定点的位置之后离开地面,完美的背越式划过一条弧线,像深海里的鱼腾空跃起,只为了看一眼天空。

白衬衣被撩起,露出一小节腰腹,惹得周围人一片哄乱。

“我靠,块腹肌诶!”

“听说跳高挺废腰的,这弟弟的腰挺好啊!”

有两个偷跑出来的学姐在宁暂临旁边嘀咕着,还说什么要去学校表白墙表白学弟,昨天就看见有人拍了他的号码牌寻人了。

宁暂临只是默默听着,没有说什么她以前固执地把他当自己的所有物,却忘记了一件事情。

若剖离开她的视角——

徐堂砚也是活在所有人的热烈和喜欢。

宁暂临等他安全落地从厚厚的垫子上起来后,她转身往自己的班级地界走过去,仿佛自己从来没来过跳高项目场地。

徐堂砚起身后没有去裁判那,反而是直接往人群里走去,在陈展旁边停下了,向他问道:“宁暂临呢?”

陈展往旁边周姝也瞥了一眼说道:“问我们班班长,她肯定知道。”

徐堂砚犹豫了下,走到周姝也身边,张口问了句:“班长,宁暂临——,刚刚在这是吗?”

周姝也听到他喊自己班长,还觉得有些久违的熟悉,如实地说道:“临临说她有些闷,去高三楼逛逛。”

徐堂砚微微一笑,声音清冷:“谢了。”

少年刚想迈步子离开,被跑过来的裁判叫住了,说奖牌马上要颁发,让他不要走,先领奖拍照。

徐堂砚只得等礼仪队拿着奖牌,然后走到主席台上等礼仪颁发奖项。仁济制作的奖牌看起来挺有质感,不像那种包了金色铝箔纸的圆巧克力。

那位穿着礼仪裙的女同学本来想踮脚把金牌挂到他脖子上,刚伸出手,金牌就被徐堂砚双手接了过去。

少年的语气疏离又礼貌:“我自己来就好,谢谢。”

他把金牌挂好,几位领导走上主席台,台子下面有专门拍合照的同学,等合照拍完后,匆匆地离开了操场。

徐堂砚往高三楼跑过去,那边依旧很安静,但是不像之前那么荒凉了,花草树木都生机盎然。

他远远地看见宁暂临的身影,追了过去,从她身边停住。

“你怎么没看完就走了?”徐堂砚问她,他本来想让她看自己领奖的。

宁暂临看着路边开着的花,往高三教学楼后面的空地走过去,然后默默地说道:“不想呆在那。”

徐堂砚没再说话,只是跟着她来到这块空地,空地还挺大,被学校的围墙围住了,上面爬满了蔷薇花,正值五月初,许是今年温度高了些,竟都绽开了。

“仁济在春天还挺好看。”他主动找话和她搭,徐堂砚看着到处都有的植物,感觉色彩都比其他三季要鲜艳明亮些。

宁暂临慢慢走着的步伐顿了顿,她看着面前不远处的墙,终于开口说道:“你站过去。”

徐堂砚看着她,顺着视线望过去,他见人终于和自己说话,没有什么犹豫,迈开步子就走了过去,站在了墙面前。

宁暂临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趁他侧着的身子还没转过来,按下了快门键。

少年站在正午太阳光下,身后是一片野蔷薇,变成了最好的油画滤镜。

她想着回家定要把这场景在纸上描绘出来。

徐堂砚看着小姑娘朝自己走过来,随他一起站在了蔷薇花下。

她伸手去触碰了叶子,瞥了眼花瓣,没去动它,淡淡地说道:“回去吧。”

“宁暂临!”徐堂砚本来想去抓她的胳膊,但是又想到上次宁暂临的反应,把手收回来,说道:“我有个礼物要给你。”

宁暂临迈出去的步子停住,转过身来,就静静站着,对他所谓的礼物并没有表露出太大的兴趣。

“跳高比赛,我破了仁济记录。”徐堂砚低头把挂在脖子上的金牌拿到手里,分清正反之后,虔诚地挂在宁暂临细白的脖颈上,语气也染了几分温柔:“这块金牌送你。”

脖子上挂的东西还沉甸甸的,她低头看着,僵硬地伸出手去摸,金色在照耀下熠熠发光,闪得她眼疼。

宁暂临用指尖摸着金牌的轮廓,神色微微划过一丝动容,再次抬头时,徐堂砚却只看见了深黑色的眸子同无边深渊般稀释了一切情感。

一枚金牌换来了宁暂临这段时间说得最长的一段话。

“阿砚,我其实最不喜欢春天了。”

她皱了皱眉,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向他吐露着心声,声音那么平静,无喜无悲。

是啊,一潭死水怎么会泛起好看的涟漪呢。

“我好讨厌这个季节,花儿开得灿烂辉煌,叶芽儿嫩绿的闪眼,阳光铺在身上暖暖的。所有的事物都在新生,所有的人都在慢慢变好。好像只有我是一颗烂掉的莲子芯,寄居在蔷薇绿叶下的虫卵,没了气只剩浓黑糖浆的可乐,被当做垃圾,打扫出这个世界上。”

徐堂砚站在那里,却无法消化她说的每一句、每一个字眼。

这段话连成了细长的针线,少年嘴唇被缝住了,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可他偏偏要挣开,流满了鲜血也要说出来。

“暂暂。”徐堂砚像小时候一样叫她名字。

宁暂临被这声暂暂叫得僵了一下,她听到徐堂砚重新叫自己暂暂了,几个月前的自己要是听到,或许会开心地失眠吧。

可是现在她却只有身体的肌肉记忆选择了抽搐一下,那颗心脏生不出什么多余情感了。

“月份,我们去蹦极。”徐堂砚跟她说道。

宁暂临看向他,情绪有了点变化:“你不是恐高吗?”

徐堂砚听到她的问题,心里稍稍回暖,原来宁暂临没有忘记过自己恐高这件事。

少年倏然眼角弯下去,露出鲜少看到的灿烂笑容,牙齿是她喜欢吃的生荔枝,润过了刚刚说出那些话而变得干涩不堪的喉咙。

“嗯,所以需要你保护啊。”他走进几步,用笑容去勾引、招惹出她藏在死潭水里的情绪,声音也搅得水波摇荡:“这次,你还要和在那个蜘蛛屋里一样,保护好我。”

宁暂临眨眼眨得很慢,想到蹦极这种极端项目,应该是可以体验到濒临死亡的感觉吧。

“好,我保护你。”她思虑了会,答应了他的邀约。

运动会在这个没有两人的午落下了帷幕。

宁暂临每周放学回到家,都不再去上远洋辅导的课程了,她不想见人,于是全程都在自己家里学习。

随着药量的加大,她的情况也比之前好了些许,张医生说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到□□期。

月份和夏天都一起如约而至。

这天,她在班里上完课,收拾好书包准备回家,看到了门口等着自己的徐堂砚。

宁暂临走出教室,来到他面前。

“阿砚。”

徐堂砚看向她,淡淡地应了声:“嗯,送你回家。”

他把人送到门口。

手背到后面,从书包的外兜里拿出来自己购买的两张蹦极项目的票。

“明天——,你有事吗?”徐堂砚问道。

宁暂临想到明天周,她自己呆在家里,于是摇了摇头:“没事。”

他把一张票递到宁暂临手里,然后说明天自己上完远洋的课程,下午两点在蹦极项目那等她。

她答应了,转身走进家门。

周。

宁暂临醒了之后,把带备注的闹钟关上。

要蹦极的原因,她不能穿裙子,从衣柜的角落里找了一条比较舒适的长裤穿上,将自己散落在肩膀上的头发扎成高马尾。

她出门走到宁昭路的站牌处,准备坐车往蹦极项目的地方走。

去往那的公交车没几分钟就到达了站点,朝着宁暂临开了前门,然后过十几秒后又合上了,缓缓地驶出宁昭路的站牌。

可公交车并没有带走拿着手机僵在原地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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