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珅宸愁然,“可是之前过节颇多,如今动手,恐怕更加引火上身。”
“怕什么?不是说有前朝余孽吗?前朝余孽的首领都死了,难道就没有报仇的吗?
只要不被陛下发现你们之间的过节,纵然陛下有通天的本领,也不会将事情查到我们身上。”
与此同时,御书房,啪嗒——
太监急匆匆赶来,“陛下,注重龙体,疲乏了便歇着吧,小心伤着根本啊!
别动别动!落下的东西,就让杂家来捡吧。”
赵煜珩疲乏,一个不留神,将原来的书信盒打翻。
正要屈身,太监已经抢先一步。
信纸一把抓,他正要将其扔进盒子,忽然听到盒子传来一声异响。
“陛下,你看这……”
盒子明明空空如也,可摇动却有异响发出。
赵煜珩循着声,瞬间找到盒子蹊跷,他将暗扣一拉,一封无名信瞬间落入眼中。
拆开,是姜宁芷娟秀的字迹。
信上内容,和原本盒子里面的内容没什么区别,只是在信尾标注了一句,赵珅宸和曹州牧在朔风有过过失,主动提,可免责,反之要着重处理,具体事宜,回来再做解释。
“过失,什么过失啊,曹大人前来,可是一句话都没有交代过呀,这里面可是有什么蹊跷?”
太监忍不住发出了声,见赵煜珩沉默的关上了信,他下意识打了下嘴,“奴才多言,还请陛下责罚。”
赵煜珩一语不发,默默的将信放在火上。
烛光闪耀不过瞬间,纸张便消失殆尽。
“今天晚上,你我什么都没看到,知道吗?”
“可事关欺君,陛下难道不想弄个明白吗?”
冷眼如刀,太监吓得后背一凉,赵煜珩叹气,“福公公,你跟在朕身边许久了吧,想来你该知道什么叫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下去吧,管好你这张嘴,否则消息传出,朕让你第一个人头落地。”
“是……”
夜深寒风微凉,赵煜珩站在窗外,看着掌心的一刀一玉。
玉是姜宁芷的,刀是赵珅宸当初挡伤,留下的。
他默默叹口气,“手心手背都是肉,朕该如何割舍……”
口谕快马加鞭,不日就传到姜宁芷耳中。
“如此一来,事情是不是很快就能解决?那我们就能早点儿回去见怡情和阿枝呢。”
姜雪激动,姜宁芷默默的看着案台上铺着的羊毛卷地图,缓缓摇头。
“事情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虽然得了皇兄的特许,可真要把事儿办成,还要费些功夫。且不说别的,就说这割地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赫连铁骨所占皆是大赵领土,无论给哪一个,都会怨声载道,这可要细细斟酌才行。不过,这事儿大家商议,总会出个结果,怕就怕的是军队那边……”
话音未落,一小将风风火火的冲进屋子,“长公主殿下不好了,成安和京城援军统领张治吵起来了,你快去看看吧。”
心头咯噔一下,二话不说,姜宁芷冲了出去。
城内暂时设立的军机处,士兵云集。
本是训练安住之地,而今日众人却分为两队,迎面而站。
仔细看,可见带头两人面红耳赤,歇斯底里的争执着什么。
成安墨发都立起来了,整个人如同发癫的刺猬,“你莫要胡说八道,长公主殿下与北狄联盟,自有她的想法,不可妄加揣测。”
“得了吧,什么想法,依我看就是你们施压。
成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怎么想的,你们不就是想要成老将军等人的尸体平平安安归来吗,在这儿装什么无辜,依我看,长公主殿下有此想法都是你们逼的。”
“胡说八道!”
“本官怎么胡说了?你看看我身后的军队,十万大军,讨伐那些北狄小儿,简直是轻而易举,若不是你们从中挑唆,事情又怎么会停滞,我大赵又怎会沦落到割底的地步,说到底这一切都是赖你们。”
也不知成老将军若是泉下有知,得知你们为了一己私利,将大赵逼上这般地步,会不会难以含笑九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