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治委屈巴巴,“谁知道布偶和刺客会出现,又有谁知道刺客藏着的东西竟然与长公主有关。
我也是受害者,早知道今晚的事如此麻烦,我合该睡死过去,不趟这趟浑水。”
沈鹤书在朝堂纵横这么多年,自然知道王治说的是真话。
今日显然是个局,不管来的人是王治还是别人,都会查出人偶刺客和信,而姜宁芷和赵瑾行都会落入今日的下场。
而眼下最关键的,并不是责罚这个被人当枪使的,而是靠这个被人当枪使的找到破局的办法。
“行了,我不跟你扯这些有的没的,眼下时间紧,任务重,我们先来分析当前事情。”
“先说说那个刺客,你在哪儿发现的?”
“就在屋子里,皇上一说调查,那刺客就要跑。”
“那可真是有趣了,别的刺客杀人都会伪装,那人的样子倒是恨不得你发现似的。
那些信件呢?你又在哪儿找到的?”
“在盒子里,那丫鬟床下的盒子,藏的并不隐秘。”
思路愈加清晰,“看来那人是真的想被人发现,才演上这么一出。”
“怎么会?被发现就是死啊,你要这么说,那我更怀疑,她是为了制造刺杀皇上的机会才这样做的。”
“如果真是刺杀皇上,她大可以偷偷溜到皇上背后进行刺杀,又何必走到前方?”
两人讨论的正起劲儿时,顾之卿的声音突然出现。
两人几乎本能的警觉后退,顾之卿连忙上前解释,“不要误会,我是来帮你们的,我要救姜宁芷出来。”
顾之卿对姜宁芷的关心有目共睹。
如果问姜宁芷身边,谁是他最大的威胁,那定是顾之卿。
若是换做平日,沈鹤书怕是对其置之不理,可今日之事发生太过突然,他们又身在其中,很难剥开迷雾。
如今有新鲜血液,他们也能少走一些弯路。
下意识的,沈鹤书朝着顾之卿靠近了一分,不过那一丝谨慎却依然在。
“你今日并不在太子府,怎么知晓太子府的情况?”
“沈大人,高低我也是个状元,在朝堂上也有我的耳目和眼线,想知道这点儿东西,不难。”
“那你为什么不出现,说不定当时多一个人求情,那两人也不会被关到牢里。”
王治不满的嘀咕,顾之卿却冷冷的笑笑,“这件事那是求情就能够处理的,如果当时我出现,那很可能被人借机发挥,到时候给长公主扣上个结党营私势力重大的罪名,那他们真是想逃都逃不掉了。”
“行了,说这些就扯远了,还是继续回归正题吧。
我也了解到一点情况,刺客并没有采取背后攻击,反倒是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很显然她的目的应该不是刺杀,应该是暴露后面的信息。
以此分析对面的目的应该很明显,那就是一次性的除掉姜宁芷和太子。”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一切事情都是要讲证据的,光凭我们的推测,是没办法把人给救出来的。”
“所以,我们就得重游故地,一切事情都有迹可循,王治,你仔细勘察,我会在后面暗中辅助,我们定要在短时间将这个局给破开,但愿长公主殿下和太子殿下能在牢里撑住。”
同一时间,牢房内,
犯人的哀嚎声伴随着寒风习习,充斥着姜宁芷整个耳朵。
姜宁芷充耳不闻,她坐在稻草简易铺的小床上,一言不发。
入夜的冰冷,并未让她觉得冷寒,反倒让她的头脑更加清醒。
本是一场救太子的事,怎么就演变成了他们是凶手呢?或许,那场火就是引人过去的一场局。
那太子府是如何起火的呢?既然对方有进入太子府的本事,那为何不把太子直接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