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迷雾在脑袋里面挥之不去,就在姜宁芷百思不得其解时,耳畔传来一声哀嚎。
姜宁芷清醒,当即朝着隔壁牢房跑去,“赵瑾行,你醒了吗?”
赵瑾行从睡梦中苏醒,闻着腐臭和血腥味儿,他迟疑的抬眼,在看到牢房的瞬间,他猛的坐直了身子。
“这是哪儿?我不是在火里吗,莫非我是死了?”
“你没死,你被关到牢里来了。”
被姜宁芷的声音喊醒,赵瑾行瞬间像找到依靠一样,吃力的跑到姜宁芷身旁。
“姑姑发生什么事了?我们怎么会在这儿?”
姜宁芷简单的将发生的事说了一下,“现在想要出去只能靠我们自己了,你先跟我说说太子府为何会失火?”
“我不知道。”
姜宁芷皱眉,“你不知道?外面都说是你烧东西,把房子点起来了。”
“怎么可能,我今儿个就没有碰过火。”
“那个香炉是怎么回事儿,从那里面找到的娃娃说是巫蛊之术,见过吗?”
“没见过。”
一问三不知的模样,把姜宁芷可急坏了。
她压抑着心头的怒气,问出最后一个问题,“那你怎么会晕倒在房间的,这你应该知晓吧?”
他们闯进屋子时,看到的是晕在房间里面的太子。
既然没见过火,那太子便是在火烧之前晕倒的。
“这个我记得,我喝了茶,不知不觉就晕过去了。”
“谁给的茶?”
“樱桃。”
樱桃就是刺客的名。
“那会不会有这个可能?樱桃弄晕了你,故意放下布娃娃,并且点了火引了众人来,随后趁机诬陷你我,想要连根拔起。”
“你不觉得麻烦吗?他既然有对我下手的能力,为什么不先把我杀了,再去杀你,还要用这么复杂的办法。”
“你这话倒是说的有理,那她为何会做出这个计划呢?”
“想要知道原因,恐怕就得问她本人了。”
“人已死,想问也问不出了吧。”
“姑姑,你这话说错了,其实有时候,死人比活人还会说话!”
衙门,停尸房,
沈鹤书三人已经停在樱桃身旁。
王治闭着眼蜷缩在一边,两腿都在打颤,“你们要验尸,找仵作过来就是了,何必亲自上场?对面还是一个女子,你们就不怕遭天谴吗?”
沈鹤书认真的清洗着手中的刀片,冷哼一声,“天谴,如果真的有天谴,恐怕该死的人早就已经死了。”
说着,他掀开了被子的左角,“致命伤,就是那刺进胸口的一刀。”
同一时间,顾之卿已经观察到右边。
“其他地方基本无损伤,不过从这个地方来看,这个樱桃不是大赵人,而是北狄人。”
王治懵了,好奇已经大过恐惧,“北狄人?你怎么看出来的?”
“北狄人骨架大,又因为特殊的劳作方式,往往女子的肩背要比大赵的宽广,更重要的是这女子身上留着劳作后的损伤印记,如果不是长年累月是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
“那么这么说来,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北狄人的栽赃陷害咯。”
“可以这么说,但是还没有确凿的证据。”
“怎么没有?这人不就摆这儿了吗?”
沈鹤书跟看傻子一样,看着王治,“我真怀疑你的位置是靠走后门上来的。”
王治得意的洋洋嘴角,“你怎么知道,我就是走后门上来的。”
沈鹤书无语的白了王治一眼,“顾之卿,你跟他解释。”
顾之卿不厌其烦的解释,“人能够确定是北狄的,但没有准确的证据证明是上面指引的,现在的证据只能证明这个人的最简单的身份。”
“那有什么用?不是依旧一无所获吗?”
“谁说一无所获的,这不就是今日之喜吗?”
王治看着沈鹤书手里面的金瓜子,眼睛都瞪圆了,“金瓜子,阔气呀!这小丫头都有这玩意儿了,不好好活着做甚,非得去寻死。”